/p>
此刻却像滩烂泥似的瘫在地上,脖颈处一个碗口大的血窟窿,早已不再流血,凝固成黑紫色。
猪身上布满了纵横交错的可怕抓痕,皮开肉绽,深可见骨,显然是被利爪生生撕开的!整个牲口棚里弥漫着一股浓烈到化不开的血腥气和野猪特有的腥臊味!
“我的……亲娘祖奶奶……”
万喜倒抽一口凉气,眼珠子瞪得溜圆,手里的东西差点掉地上。这野猪,就算经验最老到的炮手,没两条好狗缠着,单枪匹马也绝不敢招惹!
赵刚只觉得一股滚烫的热流猛地冲上头顶,冲散了这三天积攒的所有疲惫、焦虑和刺骨的寒意!
他哆嗦着手,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棚门,几乎是小跑着冲了进去。
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他冲到小斑身边,那猛虎只是微微偏了偏头,湿热的鼻息喷在他冻僵的手上,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亲昵。
赵刚再也忍不住,粗糙的大手重重地、带着颤抖,抚摸上小斑那颗硕大沉重的头颅,手指穿过它厚实温暖的颈毛,触碰到肩胛那片粘腻、尚未完全干透的血迹。
“好小子!好小子!”赵刚的声音抖得厉害,眼眶发热,他用力揉了揉小斑的耳根。
“是爷们儿!真他娘是条顶天立地的虎汉子!这野猪是你打的?给小白、给屯子打的?”
“呜……”
小斑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悠长的回应,像在确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