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极重宗族情分。一名侍卫连忙跑进府内通报,不多时便出来引庄凯入内。太守府的庭院简洁朴素,没有奢华装饰,只有几株老槐树遮荫,廊下挂着几副铠甲,显然是严颜平日操练所用。
正厅内,严颜身着便服,坐在主位上,须发半白,面容刚毅,眼神锐利如鹰。见庄凯进来,他起身打量,语气平淡:“年轻人不必多礼。你是哪支严氏的?益州严氏子弟,我大多认识,却没听过‘严广’这个名字。”
庄凯躬身行礼,笑容温和:“严将军安好。在下严广,与您同族同宗,今日路过江州,特来拜谒长辈。”
“同族?” 严颜眉头微皱,坐回椅上,手指敲击着案几,“我益州严氏祖籍巴西,从未听说有分支在外地。你老实说,你究竟是哪来的?”
庄凯直起身,语气坦然:“严将军明察,在下并非益州严氏,而是从西凉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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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凉?” 严颜眼中闪过一丝警惕,“西凉哪来的严氏?我从未听过。”
“有的。” 庄凯微笑着,语气笃定,“天水那支严氏。”
严颜猛地一怔,手指停在案几上,沉吟片刻,突然瞳孔骤缩:“天水严氏?老夫想想…… 你说的,莫不是十余年前就改回‘庄氏’的那支?庄霸那支?!” 他猛地站起身,手按在腰间的佩刀上,“你根本不叫严广!说,你是庄霸的什么人?潜入江州有何目的?来找我又想做什么?”
话音未落,严颜猛地拔出佩刀,刀光一闪,直指庄凯的咽喉!刀锋冰凉,贴着皮肤,却见庄凯面不改色,右手猛地抓住刀背,向下用力一压 ——“铮” 的一声,严颜只觉一股巨力传来,手腕发麻,佩刀竟被硬生生移开半寸!
严颜心中大惊 —— 他习武数十年,臂力过人,竟被一个年轻人轻松压制!
庄凯松开手,语气平静却带着几分威严:“庄严不分家,百年前本就是一家!严将军的祖上,正是我天水庄氏分支,当年为避汉明帝刘庄的名讳,才改姓严。如今我以宗族晚辈自居,前来拜谒,将军身为长辈,却对晚辈动刀枪,传出去,怕是有损将军重义之名吧?”
严颜老脸一红,看着庄凯坦荡的眼神,再想想宗族渊源,终是叹了口气,将佩刀收回鞘中:“是老夫太过激动了。你先坐下,说清楚 —— 你到底是庄霸的何人?”
“我乃庄霸之子,庄凯。” 庄凯坦然落座,语气诚恳,“此次前来江州,并非带兵而来,只是独自一人,替父亲传递几句话。”
“庄凯?!” 严颜如遭雷击,踉跄着后退半步,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年轻人 —— 那个在西凉斩王国、灭韩遂、取汉中的少年将军,竟然真的孤身来到江州!他定了定神,语气急促:“你不在汉中筹备战事,跑到江州来做什么?是为了攻打益州?”
“将军多虑了。” 庄凯摇头,从怀中取出一封昨晚连夜模仿庄霸字迹写的信,递了过去,“我此次前来,是替父亲传话。父亲说,益州严氏本是庄氏分支,当年改姓实属无奈。如今天下大乱,汉室颓微,天水严氏已认祖归宗,改回庄氏。他念及宗族情分,不知益州这支族人过得如何,若有难处,可随时前往天水投奔,庄氏定会照拂。”
严颜接过书信,手指微微颤抖。信上的字迹苍劲有力,貌似是庄霸的手笔,内容与庄凯所说一致,字里行间满是对宗族的关切。他看了许久,眼眶微微发红 —— 他在益州多年,虽官至太守,却因是本地士族,被东州士排挤,宗族子弟更是少有能为官者,庄霸这份记挂,让他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庄骠骑有心了。” 严颜将书信收好,语气缓和了许多,“请你替我多谢庄骠骑。也请转告他,益州严氏虽改姓近百年,却也安稳度日,族中子弟虽不得志,却也能温饱,无需牵挂。只是改姓已久,族中老人多不敢再提‘庄’姓,怕是难以再改回去了。”
“无妨。” 庄凯起身,对着严颜深深一揖,语气恭敬,“按宗族辈分,将军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