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刚把空间里新收的小米装进口袋,柴房的门就被拍得砰砰响,何雨华那咋咋呼呼的声音钻进来:“哥!快出来!爸回来了,说有大喜事!”
他手忙脚乱地把米袋藏进干草堆,拍了拍身上的土掀帘出去,正撞见何大清站在院里,蓝布褂子的领口敞开着,平日里总是紧绷的嘴角这会儿咧得能塞下俩饺子,手里攥着个牛皮纸信封,边角都被捏得发皱。
“爸,啥事这么高兴?”何雨柱往灶房瞅了眼,王秀兰正踮着脚往灶台上的瓦罐里看,那里面是他昨天刚从空间药田摘的养胃草,熬着给妈当茶喝的。
何大清没说话,先往屋里瞅了瞅,见俩龙凤胎正趴在炕桌上写作业,才压低声音,把信封往儿子手里塞:“你自己看!”
信封上印着“红星街道办事处”的红章,何雨柱抽出来一看,眼睛猛地瞪圆了——纸上印着几行黑体字,大意是钢铁厂食堂的“何记厨房社”升级为街道小工厂,定名“红星食品厂”,任命何大清为副厂长,负责生产管理,每月工资加十五块,还配了间单独的办公室。
“爸,您这是……当官了?”何雨柱的声音都有点发飘,他知道爸在食堂干了快二十年,从切菜的小工做到掌勺大厨,最盼着的就是能让人高看一眼,这下不仅厂子升了级,还成了副厂长,可比戴上海牌手表还体面!
“啥官不官的,就是管着多干点活。”何大清嘴上谦虚,手却下意识地抬了抬手腕,那块上海表的银链在阳光下闪了闪,“办事处的李主任说了,咱这厨房社做的酱菜、馒头在厂里口碑好,街坊四邻也爱买,索性扩大规模,给街道创点收益。”
王秀兰端着刚熬好的养胃草茶出来,听见这话,手里的粗瓷碗差点没端住:“真的?那往后……就不用在食堂烟熏火燎的了?”
“咋不用?”何大清接过茶碗喝了口,咂咂嘴,“新厂子就在胡同口那间废弃的仓库,离咱家近,我这副厂长还得带头掌勺呢!不过往后不用看钢厂领导的脸色了,咱自己的厂子自己说了算!”
这话刚落音,院里的门就被推开了,张大妈挎着菜篮子挤进来,耳朵尖得像装了喇叭:“老何,我可听见了!升副厂长了?快说说,啥时候请客?”
紧随其后的是东厢房的李大叔,手里还攥着个刚买的烧饼:“老何,恭喜恭喜啊!我就说你这手艺埋没在食堂可惜了,这下好了,成厂长了,可得多照顾照顾街坊!”
西厢房的赵婶也拽着自家儿子来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何大清手里的任命书:“老何嫂子,你可真有福气!男人有出息,儿子学习好,将来肯定是大院里最风光的人家!”
转眼工夫,院里就挤了七八个人,七嘴八舌地说着吉利话,眼神里全是羡慕。何大清被围在中间,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挨个给人递烟(是何雨柱前阵子用空间里的草药换的好烟,一直没舍得抽),嗓门亮得能传到胡同口。
“都别站着了,进屋坐,进屋坐!”王秀兰笑得合不拢嘴,赶紧往屋里让,又朝何雨柱使了个眼色,“柱子,去供销社打两斤酱油,再割块肉,晚上咱包饺子!”
“哎!”何雨柱应着,转身就要往外跑,被赵婶家的儿子拽住了。
“柱子哥,你爸当厂长了,厂里要不要学徒?我初中毕业没活儿干,想去跟着学做酱菜!”那小子比何雨柱小两岁,平时总爱偷懒,这会儿眼睛里全是期盼。
没等何雨柱说话,何大清就摆了摆手:“厂子刚起步,暂时不招人,等走上正轨了,优先考虑街坊,放心吧。”
赵婶一听这话,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我就说老何是实在人!柱子,婶给你钱,打酱油的钱我出!”
院里又是一阵哄笑,何雨柱趁机溜了出来,往供销社走的路上,脚步都轻快得像踩着云。他想起小时候,爸总在饭桌上念叨,说等有本事了,就开家自己的小铺子,不用看别人脸色,现在不仅铺子开起来了,还成了街道工厂,比爸当年想的还体面!
路过废品站时,老王头正蹲在地上分拣旧报纸,看见他就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