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会突然发火。他上下打量着何雨柱,眼神里的嘲讽淡了点,多了丝探究。
二胖赶紧跑过来打圆场:“马师傅,柱子哥确实能干,上次面粉里掺沙子,还是他想出办法解决的……”
“闭嘴!”马师傅吼了一声,二胖吓得不敢说话了。他盯着何雨柱看了半晌,突然说:“把刀捡起来,继续切。要是今天切不完这块肉,晚上就别下班。”
何雨柱咬着牙捡起刀,重新站在案台前。这次,他没再急着下刀,而是先活动了活动手腕,脑子里回想马师傅切菜的姿势。一刀,两刀,三刀……肉片越来越均匀,速度也越来越快,汗水滴在案台上,他却像没感觉似的,眼里只有那块肉和手里的刀。
马师傅悄悄往后退了退,蹲在灶台边抽起了烟。烟雾缭绕中,他看着何雨柱的背影,嘴角的皱纹似乎舒展了点,只是没人看见。
天黑透了,何雨柱才把最后一片肉切好。他直起腰,感觉整个胳膊都不是自己的了,指尖被刀磨出了好几个水泡。马师傅走过来,拿起盘子里的肉片看了看,没说话,转身从自己的布包里掏出个小瓷瓶,往他手里一塞:“抹上,明天别肿了。”
瓷瓶里是深绿色的药膏,闻着有股草药味。何雨柱心里一动——这药膏看着跟空间里的草药膏有点像。他刚想说谢谢,马师傅已经背着手走出了厨房,只留下句:“明天早点来,学熬高汤。”
何雨柱攥着瓷瓶,看着案台上码得整整齐齐的肉片,忽然笑了。他知道,马师傅虽然嘴上刻薄,心里却不是真的看他不顺眼。这老厨子就像块烧红的铁,看着烫人,却能把钝刀子焠炼成好钢。
走出食堂时,月光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手里的瓷瓶沉甸甸的,心里却亮堂堂的。他想起马师傅说的“三年揉面”,想起父亲熬酱的耐心,忽然觉得,被马师傅冷眼相待也不是坏事。这灶台前的学问,就得在骂声里磨,在汗水里泡,才能真正学到家。
路过胡同口的老槐树,他看见母亲正站在树下张望,手里拎着个布包,里面是给他留的晚饭。“今天咋这么晚?”母亲的声音里带着关切,“是不是马师傅为难你了?”
“没有妈,”何雨柱笑着把瓷瓶揣进兜里,“师傅教了我不少本事,比骂我几句金贵多了。”
回家的路上,他摸了摸兜里的瓷瓶,心里盘算着明天学熬高汤该用空间里的哪块骨头。他知道,马师傅这关不好过,但只要他肯下功夫,肯吃苦,总有一天能让这犟老头真正认可他——不是因为他是“何厂长的儿子”,而是因为他何雨柱,确实有本事。
夜风穿过胡同,带着股饭菜的香味。何雨柱加快了脚步,明天还得早起,他得让马师傅看看,他这个“走后门”的年轻人,不是孬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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