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还要借此机会,让他对自己女儿产生怀疑和不满!好恶毒的心思!
刘全见大势已去,面如死灰,瘫在地上,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苏哲走到苏浅月身边,看着女儿平静的面容,心中五味杂陈。有愤怒,有后怕,但更多的是愧疚。
“浅月,是为父……险些错怪了你。”
“父亲言重了。”苏浅-月摇了摇头,“家宅不宁,女儿亦有失察之责。如今揪出这些蛀虫,也算是为相府扫清了尘埃。”
她没有半分邀功的意思,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可苏哲知道,这背后需要何等的智慧、胆识与谋略。从察觉异样,到设局引蛇出洞,再到准备好两本账册和“月见粉”这样的人证物证,环环相扣,滴水不漏。
这份心性,这份手段,早已超越了她的年龄。
他看着眼前的女儿,忽然觉得,自己以前或许从未真正了解过她。那个跟在自己身后,怯生生的小姑娘,不知何时,已经长成了一棵可以独自抵挡风雨的大树。
“来人!”苏哲的声音恢复了往日的威严,却带着一股前所未有的冰冷,“将这三个刁奴,每人重打五十大板,卖去城外最苦的矿山!永世不得回京!”
他又转向管家,一字一顿地吩咐道:“传我的命令,静心苑,即刻起,断绝一切与外界的联系!除了每日的饭食,不许任何人进出,不许任何物件送入!若有违者,一并按家法处置!”
这道命令,比之前的禁足严厉了十倍不止,几乎等同于将柳玉容彻底囚禁了起来。
“是,老爷!”管家躬身领命,立刻带人将哀嚎不止的刘全三人拖了下去。
一场风波,至此尘埃落定。书房里恢复了安静,苏哲看着窗外重新亮起来的天色,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他转过身,正想对苏浅月说些什么,却见女儿正看着那本假账册,微微蹙着眉,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怎么了,浅月?此事还有何不妥之处?”
苏浅月伸出手指,指向账册上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那里,有一个被墨点染脏的模糊印记。
“父亲,您看这里。”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凝重,“这个印记,像不像……一只蝎子的尾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