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浅月收获新技能,委屈币增添底牌
那一声“洞察人心”,并非在现实中发出任何声响,却像是在苏浅月的神识里,敲响了一口幽深古钟。
嗡——
世界在刹那间变了模样。
眼前的福伯依旧是那个福伯,躬着身,姿态谦卑,脸上的皱纹堆叠出老仆应有的恭谨与本分。然而,在苏浅月新生的感知里,一层无形的、冰冷的薄雾笼罩着他。那不是一种情绪,而是一种状态,像一块在深潭里浸泡了千年的寒玉,光滑,坚硬,没有温度。
从这片寒雾之中,飘散出一缕极淡的、几乎无法捕捉的念头。
那不是具体的言语,更像是一种纯粹的意识——“敏锐……比沈兰芝更难对付。”
念头一闪而逝,快得如同烛火的跳动。
若非“洞察人心”的技能加持,这缕念头只会像一粒尘埃,消散在风里,无人察觉。
苏浅月的心脏,在那一瞬间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随即又缓缓松开。她面上依旧平静,甚至还对着福伯微微颔首,声音温和如常:“福伯辛苦了,这些残枝败叶,劳你费心。”
“分内之事,不敢当娘娘一个‘劳’字。”福伯直起身,声音沉稳,语调没有半分起伏。他抬起头,那双略显浑浊的眼睛看向苏浅月,里面是一片坦然,是对主家的恭敬,也是对毁坏之物的惋惜。
可苏浅月看得分明,在那片坦然的背后,是深不见底的井。她刚才捕捉到的,就是从这口井里偶尔泛起的一个冰冷气泡。
她没有再多言,只是转过身,继续向书房走去。裙摆拂过青石板路,发出轻微的沙沙声,每一步,都像踩在自己的心跳上。
原来如此。
青禾的感觉没有错。
太平静,本身就是最大的不平静。一个在相府待了二十多年的老人,亲眼见证了柳玉容的起落,沈兰芝的离世,以及自己的回归与掌权,府里天翻地覆,他却能像一块庭院里的石头,风雨不动。这不是忠心,这是因为他从不属于任何一阵风雨,他只属于他自己,和他背后的那片阴影。
“蝎子”……
苏浅月走进书房时,苏哲正背着手,站在窗前,神情比方才更加凝重。那本被刘全修改过的假账册,就摊开在他的书案上,蝎子印记的一角,在天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父亲。”苏浅月轻声唤道。
苏哲回过身,看到女儿,眼中的忧虑稍减,但眉心的川字纹却更深了。“浅月,你来了。坐。”
他指了指一旁的椅子,自己也坐回主位,手指无意识地在书案上轻轻敲击着。“方才我仔细想了想,这个印记,我有些印象。”
苏哲的声音压得很低:“当年宁王赵承党羽众多,其中有一支最神秘的力量,从不以真面目示人,专替他处理一些见不得光的脏事。这支力量的核心成员,都以十二地支为代号,而他们的信物,便是在物件上留下各自生肖的变体印记。这蝎子,形似蛇尾,又带钩刺,正是‘巳蛇’的记号。”
苏浅月静静地听着。原来,这背后还牵扯着宁王府的核心暗部。
“宁王倒台后,这支力量便销声匿迹,朕与陛下都以为他们早已作鸟兽散,没想到……”苏哲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后怕,“他们竟还蛰伏在京中,甚至,已经渗透进了我苏府。”
他看向苏浅月,语气中带着几分庆幸与自责:“若非你心思缜密,从这墨点中发现端倪,为父还被蒙在鼓里,只当是柳玉容不甘心,唆使了几个刁奴。一旦我们放松警惕,这只‘蝎子’下一次再出手,就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雷霆手段了。”
“父亲不必自责,是女儿接管中馈,才引得他们浮出水面。”苏浅月说着,状似不经意地端起茶盏,吹了吹浮沫,“女儿只是在想,刘全一个采买管事,何德何能,能搭上宁王府的‘巳蛇’。想必,这府里还有他的同伙,或者说……是他的上线。”
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