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或者……值钱的消息,都行。”她的目光,意有所指地瞟了一眼黄天越,又落回上官燕舞脸上。
“多少?”上官燕舞直接问。
“看人下菜碟儿。”欧阳晓晓用烟枪轻轻点了点,“像二位这样的贵客,一晚嘛……”她拖长了调子,红唇轻启,“一百两雪花银,或者……一个名字。”
大厅里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一百两!在这野狐驿,足够买下一条人命还有富余!
上官燕舞沉默了一下。她从怀中取出一个样式朴素的灰色小布袋,看也不看,直接抛在桌上。布袋口松开,几锭黄澄澄的金子滚落出来,在昏暗的火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
金子!
整个大厅的目光瞬间变得灼热无比!贪婪的火焰在无数双眼睛里跳跃!
欧阳晓晓眼中也闪过一丝讶异,随即被更深的玩味取代。她伸出两根春葱般的手指,拈起一锭金子,掂了掂,红唇勾起满意的弧度:“哟,看来真是贵客临门了。阿大,阿二!”她唤了一声。
刚才那两个壮汉立刻上前。
“带这两位贵客去天字三号房,好生伺候着。”欧阳晓晓吩咐道,目光却依旧黏在上官燕舞身上,“记住了,要‘安静’。”
两个壮汉闷声应了,上前想要搀扶黄天越。
“不用。”上官燕舞冷声拒绝。她再次架起几乎虚脱的黄天越,无视了那两个壮汉,在欧阳晓晓意味深长的注视下,以及大厅里无数道贪婪目光的聚焦中,步履沉稳地走向大厅内侧那道挂着兽皮帘子的门洞。断剑的锋刃在黄天越垂下的手中,反射着冰冷的微光。
欧阳晓晓看着他们消失在门帘后,脸上的笑容慢慢收敛。她吸了一口烟枪,袅袅青烟中,那双妩媚的桃花眼里,此刻只剩下冰冷的算计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
“盯着他们。”她对着旁边一个阴影角落,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低语了一句。
门帘之后,是一条狭窄、陡峭、仅容一人通行的石阶,盘旋向上,通往二楼。石壁上每隔一段距离嵌着一盏小小的油灯,光线昏暗,只能勉强照亮脚下湿滑的台阶。空气里弥漫着更重的霉味和灰尘气。
两个壮汉在前面沉默地带路。上官燕舞架着黄天越跟在后面。黄天越几乎是被拖着走,每一次抬脚踩上台阶,都像踩在刀尖上,全靠上官燕舞的力量支撑。他的意识又开始模糊,耳边只有自己粗重的喘息和石阶上沉重的脚步声在狭窄的空间里回荡。
不知转了多少个弯,终于到了尽头。一扇厚重的木门紧闭着,门上用红漆写着一个歪斜的“叁”字。
阿大推开木门,一股陈腐的、带着灰尘和淡淡霉味的气息扑面而来。房间不大,陈设极其简陋:一张铺着薄薄草席的硬板床,一张粗糙的木桌,两把瘸腿的凳子,角落里放着一个积满灰尘的木盆。唯一的光源是桌上那盏豆大的油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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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阿大闷声闷气地说了一句,和阿二站在门口,像两尊门神,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
上官燕舞架着黄天越走进房间,将他安置在硬板床上。黄天越一沾到床板,紧绷的神经似乎终于松懈了一丝,强烈的眩晕和疲惫如同潮水般将他吞没,眼皮沉重得再也无法抬起。
“出去。”上官燕舞背对着门口,声音冰冷。
阿大和阿二对视一眼,站着没动。
“老板娘说了,好生‘伺候’。”阿大瓮声瓮气地重复了一遍,语气带着一丝强硬。
上官燕舞缓缓转过身。昏黄的灯光下,她的脸半明半暗,那双深潭般的眸子在阴影里亮得惊人,没有任何情绪,却让门口的两个壮汉同时感到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我说,”她的声音不高,却像冰锥刺骨,“出去。”
空气瞬间凝固。
阿大脸上横肉抽动,似乎想发作,但接触到上官燕舞那双眼睛,心底的凶悍竟被一股莫名的寒意压了下去。他喉结滚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