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穿长衫的清末工匠,有穿中山装的民国学者,还有建国初期的劳动模范。他们朝着赵大勇微微点头,然后慢慢消散在夕阳中。
二毛不知何时来到了他身边:“头儿,你看到了吗?”
赵大勇点点头,眼中有些湿润:“他们终于可以安息了。”
这时,一阵风吹过,墙缝间发出呜呜的响声,但这次不再像是哭泣,倒像是欣慰的叹息。
多年后,当赵大勇带着孙子来到已经建成多年的文化广场,指着那堵被保护起来的古墙讲述这个故事时,孙子天真地问:“爷爷,鬼真的存在吗?”
赵大勇摸了摸孙子的头,望着墙上一块新挂的铜牌,上面刻着“城市记忆墙——纪念所有为这座城市付出过的无名者”。
“孩子,世上可能没有传统意义上的鬼,”他缓缓说道,“但有些记忆和执着,强烈到能够超越生死,留在人间。我们拆掉的是旧房子,但不该拆掉的是记忆和尊重。”
就在这时,一阵微风吹过,墙缝间的苔藓轻轻摇曳,仿佛在无声地赞同着他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