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转身。
“不用了。”
叔父拦住我,从怀里掏出一把小匕首——就是上个月让我剥皮的那把。
他嘱咐道:
“这不是血渍,得用刀刮下来......注意动作要轻,可别伤着胎皮。”
我接过匕首,手心有点出汗。
这把刀比菜刀轻,但更锋利,上次用它剥皮时,就因为力道没控制好,弄破了皮。现在面对更嫩、更珍贵的豹胎,我不由得更紧张了。
但事实证明,我这个月没有白练。
豹胎被很完美的清洗干净。
我松了口气,端着木盆回去时,叔父已经在灶台上架好了一口小锅,锅里倒了半锅水。
“第二步,去膜。”
叔父指着豹胎表面那层薄薄的膜,“这层膜要是不去掉,煮出来会发苦。你用刚才那把匕首,把膜剥下来,要完整的,不能碎。”
我看着那层膜,比蝉翼还薄,贴在胎肉上,根本分不清哪里是膜,哪里是肉。
难度实在太大了......
我拿着匕首,犹豫着,不敢下刀。
“怕什么?”
叔父不耐烦了,“跟你说过,把刀当成你的手,心要静。怎么控制拳劲的,就怎么控制你的刀,好好想一想用那股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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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话,我意识到:
叔父是个厨子,但还是一位四境武夫。
我正在做菜,也正在练武。
我深吸一口气,匕首尖轻轻挑开膜的一角,然后慢慢往下剥。
膜很黏,剥的时候会带着一点胎肉,我只能放慢速度,一点一点地把膜和肉分开。
剥到一半时,我感觉异常的燥热。
我体内的气息开始不受控制的流动,这让我难以控制我的手。
“给老子忍住!”
叔父在一旁呵斥道,“要是把菜给毁了,老子打断你的腿!”
听到他的话,我心里感到恐慌。
虽然他是我的叔父,但是对于‘会打断我的腿’这件事,我是没有丝毫怀疑的。
所以我用恐惧控制我的身体,完成我的任务,时间过得是那么慢......
终于,在快到中午的时候,我把整层膜完整地剥了下来,放在菜板上,像一片干了的猪油。
叔父拿起膜看了看,点了点头:
“还行,没破。”
他从灶台上拿了块干净的布,扔给我,“去接点水,把身上洗一下,然后去添点柴火!”
此时我浑身是汗,衣服也被打湿。
我脱了衣服,用井水冲洗着我的身体,但冰凉的井水丝毫没有降低我身体的温度,我还是那么热,体内的气息还是那么狂躁。
把汗洗干净后我走到灶膛边,往里面添了几根柴火,再稍微用功,火苗一下子就蹿了起来。
叔父把豹胎放进小锅里,然后从旁边的坛子里舀了一勺东西,倒进锅里——是老汤,上个月我就见过,叔父每天都会往坛子里加东西,说是熬了十年的老汤,炖菜的时候加一点,味道就不一样。
“加半截姜片,别的什么都不用放。”
叔父一边说,一边往锅里加调料,“豹胎这种食材,不需要加其它什么东西!”
他盖好锅盖,对我说道:
“火要用中火,不能太旺,也不能太小。太旺了,抬头会分层。太小了,外面煮熟,里面还是生......”
叔父与叮嘱了许多,离开时说道:
“你就在这儿守着,每隔一刻钟,掀开锅盖撇一次浮沫。”
我点点头,眼睛盯着灶膛里的火苗。
柴火噼啪作响,锅里传来“咕嘟咕嘟”的声音,一股淡淡的香味慢慢飘了出来——不是肉香,是一种很鲜的味道,闻着就让人肚子饿。
守了大概半个时辰,锅里的水已经变成了淡乳白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