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阿芸忽然想起什么,“我还听说过一首童谣……是关于海河和绣花鞋的……”
“童谣?”我一愣,“什么样的童谣?”
阿芸努力回忆着,轻声念道:
“海河水,弯又长,
河神老爷坐中央。
要娶妻,先备礼,
绣花鞋子船上放。
谁家女儿穿花鞋,
夜半魂灵河里来……”
童谣的声音空灵而诡异,在这阴森的鬼市子里回荡,让人不寒而栗。
“‘谁家女儿穿花鞋,夜半魂灵河里来’……”我喃喃重复着最后两句,“难道说,那些丢失绣花鞋的女子,最终都会……”
我想起了赵老五丢失的绣花鞋,想起了老孙头提到的张屠户家投河自尽的小闺女和王二家淹死的伙计。难道那些绣花鞋的丢失,并非偶然,而是某种……仪式的一部分?是用来“勾引”或者“标记”那些将要成为“河女”或者被献祭的女子的?
“这首歌谣……很多人都知道吗?”我又问。
“嗯,码头上的人大多都知道一点,尤其是那些常年在船上跑的人。”阿芸点头道,“他们说,这是河神爷喜欢的歌谣,唱给河神爷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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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疑窦更甚。这童谣听起来更像是一种诅咒或者预言。如果绣花鞋真的和河中的“河神”有关,那么赵老五那双丢失的绣花鞋,会不会就是被人故意拿走,用来当作某种仪式的引子?或者,是某个知道内情的人,故意留下的线索?
“阿芸姑娘,”我看着她,“你被他们抓走的时候,有没有看到或者听到什么特别的事情?比如,他们有没有提到什么人?或者准备在什么时候举行那个所谓的‘献祭’?”
阿芸仔细回想着,摇了摇头:“他们只是说要把我献给河伯,求河伯保佑他们今年航运平安。具体时间……好像没说,只说要看‘水头’……”
“水头?”
“就是……潮汐吧?他们信这个。”阿芸不太确定地说。
我皱起了眉头。线索似乎中断了。赵老五他们显然不会善罢甘休,肯定会继续追查阿芸的下落。而且,那个隐藏在幕后的、真正操纵着“河女”祭祀的势力,还未浮出水面。我必须尽快找到更多的线索。
“公子……”阿芸忽然拉了拉我的衣袖,指着茶棚外面。
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穿着破旧道袍、头发花白、面容猥琐的老道士,正拄着一根歪歪扭扭的桃木杖,颤巍巍地朝这边走来。他身后还跟着一个瘦小的小道士,手里拿着个破锣,边敲边喊:“算卦嘞!相面嘞!测字嘞!驱邪捉鬼嘞!便宜又灵验!”
这父子俩看起来不像是正经的道士,倒像是江湖骗子。不过,在这种地方,或许他们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江湖秘闻。
我心中一动,对阿芸使了个眼色,然后朝着那老道士喊道:“道长,过来坐坐!”
老道士耳朵挺灵,听到我的声音,眼睛一亮,立刻朝这边走来。小道士也跟了过来,用眼角余光打量着我们。
“两位客官,可是要算卦?”老道士凑到桌前,一股浓烈的劣质香料和汗味混合的气息扑面而来。
“不是算卦,是想向道长打听点事。”我开门见山。
“哦?道长我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五行八卦,无所不通!客官但问无妨!”老道士拍着胸脯,唾沫横飞。
“道长可知晓天津卫海河边上,供奉的那个‘河伯’?”我问道。
老道士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眼神闪烁,随即又恢复了那副谄媚的笑容:“嘿嘿,客官说笑了,什么河伯不河伯的,那都是些乡野村夫的迷信,当不得真。我们修道之人,只信大道……”
“是吗?”我打断他,从怀里掏出一小块碎银子,放在桌上,“我听说,有些‘河神祭’,需要用到特殊的‘引子’,比如……绣花鞋?”
老道士看到银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