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碎片,上药贴绷带,讲过一遍医嘱,闹剧算是收了场。
韩临起来要道谢,结果久坐又失血过多,脚步趔趄了一下。在座几位都变了脸色,吴媚好说什么都要带他出去再瞧瞧大夫。
她的大惊小怪韩临也理解,没人担得起那个万一,临走前跟挽明月说他得出去一趟,挽明月只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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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途韩临拒绝了吴媚好将他安置到别处的提议,等回去都太晚了,灯早熄了,挽明月已经睡下。
临崖那面窗大开着,韩临倒了杯冷茶,一面喝一面借着如雪的月光看急流,半夜下雨,又起风,他才关窗搁杯,走过去坐到床沿,盯着黑暗发呆。
黑暗里一只手臂揽住他的腰,温凉的脸贴住他后腰,跟撒娇似的。
韩临低声讲:“大夫说没事。”
身后人不说话,隔着衣裳亲他的脊骨。于是韩临去拆衣带,手却被明确地按住。
韩临笑着问:“真不做啊?他们喂了我不少补药,我现在气血热,这个便宜你不占白不占啊。”
身后的人还是不说话。
韩临故作沮丧地说:“那我要怎么让你消气呀?”
挽明月的脸埋在他后腰,说话时潮热的吐气透着衣料打在背上:“不敢有气。窗户连着深谷,怕你跳下去。”
这个猜想太过匪夷所思。
“啊?”韩临笑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自进门起他就盯着自己。
见他自始至终都没睡,韩临点了灯搁到床头:“你没睡就亮着灯等我嘛,别总装神弄鬼吓人。你这屋子一点人气都没有,当年我住的那几天,最烦夜里。怕暴露,入夜不敢点灯,崖边水声大,半夜刮风像鬼叫,我老是胡想,怕你们无蝉门半夜找来把我逮了,成了你通敌的罪证。”
挽明月沿着韩临的脊骨亲上去,最后吻停到他突起的后颈骨上,从后头整个将他拥进怀里:“深山老林灯油贵,小时候入夜不熄灯会被土匪打。”
韩临握住他的手,改口说:“那别点了,这么件小事没必要改。你这毛病还节省,是好事。”
次日要梳头发,韩临才发现镜子搬走了。早饭没有等到,却等来了姜舒,她面容冷淡,先朝挽明月点点头,随后转向韩临:“白门主有请韩副楼主。”
昨天的事果然惊动到白瑛,路上挽明月先问姜舒:“吴媚好交代了多少?”
姜舒不看他:“我只负责传话。”随后一言不发。
吴媚好都不敢来找他,那想必是全说了。
挽明月又问韩临有没有见过白瑛,韩临说洛阳曾经有过一面,但是隔得相当远,恐怕她也不记得自己。进门前韩临倒是自觉地把面具摘了。
见到韩临,白瑛笑了一声,难得夸了挽明月一句:“眼光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