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捧着一个用油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半尺见方的木匣子!“在…在二楼那间最大的雅间…暗格里找到的!”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那木匣上!
徐天眼神一凝:“打开!”
士兵立刻用刀撬开木匣上的铜锁,掀开盖子。
里面没有金银珠宝,只有几样东西:几块用油纸包裹得极好的、雪白刺眼、颗粒均匀的——正是光州盐场特产的雪花盐样!几份折叠整齐、但纸页已经泛黄卷边的图纸——虽然潦草,却赫然勾勒着类似“复式淋卤塔”和“结晶池遮棚”的结构草图!还有几封用火漆密封的信笺,封皮上没有任何署名,但纸张质地精良,绝非寻常商贾所用!
徐天拿起一块雪花盐样,指尖感受着那纯净的冰凉触感。又拿起一份草图,目光扫过上面熟悉的线条——这正是他结合“寰宇星图”知识改进的盐场核心工艺!虽然画得粗糙,但关键之处竟有七八分相似!一股冰冷的怒火瞬间窜上心头!汴梁的爪子,伸得比他想象的更深!更毒!
他的目光最终落在那几封密封的信笺上。直觉告诉他,这才是真正要命的东西!
“拆开!”徐天声音冰冷。
士兵小心翼翼地用刀尖挑开一封火漆。
徐天取出里面的信纸。展开。上面只有寥寥数语,笔迹陌生,却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命令口吻:
“盐样甚佳,远胜淮北粗货。着速探明其源流及制法关键,详图呈报。‘鹞鹰’所需之‘引信’(指结晶浓卤),务必尽快到手,不得有误。事成,许尔盐引千石,保尔一门富贵。阅后即焚。‘鹞’字。”
没有落款。只有那个冰冷的“鹞”字印记!
“鹞鹰”…陈襄!
“引信”…结晶浓卤!
盐引千石…保尔一门富贵…
所有的线索瞬间贯通!如同一张无形的、沾满毒液的蛛网,清晰地呈现在徐天眼前!汴梁的赵九,通过陈襄这只“鹞鹰”,将爪子伸进了光州盐场!孙有财是爪牙,胡彪是打手,刘三娃是被利用的可怜虫!他们的目标,不仅仅是窃取盐利,更是要彻底掌握这足以撬动淮南甚至整个江淮格局的制盐秘法!
“好…好一个‘鹞鹰’!好一个汴梁上官!”徐天捏着那张薄薄的信纸,指节因用力而发出咯咯的轻响,声音低沉得如同受伤野兽的嘶吼,眼中燃烧着足以焚毁一切的冰冷火焰。他猛地抬头,目光再次如同实质的利剑,刺向二楼那扇紧闭的、挂着珠帘的雅间房门!
那扇门,如同深渊的入口。
“楼上,是谁?”徐天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冻结灵魂的寒意,清晰地传遍死寂的大堂。
角落里,被士兵死死按在地上的孙有财,身体猛地一颤,眼神中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胡彪也停止了徒劳的挣扎,眼中闪过一丝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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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天不再等待答案。他握着那封致命的密信,一步一步,踏着光滑冰冷、此刻却沾满了酒渍、油污、血迹和呕吐物的水磨石地面,朝着那雕花木梯走去。靴底踩在粘稠的污秽上,发出轻微的“啪嗒”声,在死寂的大堂中如同催命的鼓点。杜仲提着刀,如同最忠实的影子,紧随其后。石头的目光则死死盯住角落里的孙有财和胡彪,防止他们狗急跳墙。
木梯发出轻微的呻吟。徐天踏上二楼铺着厚实地毯的走廊。丝绒地毯吸去了脚步声,却吸不去那弥漫在空气中的、混合着昂贵熏香、酒气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气息。走廊两侧,几间雅间的门都敞开着,里面一片狼藉,显然已被士兵搜查过。唯有走廊尽头那间最宽敞、门楣上挂着“天香阁”鎏金牌匾的雅间,那扇雕花木门依旧紧闭,门缝里透出温暖明亮的光线,与楼下的混乱血腥形成诡异的对比。
徐天在“天香阁”门前站定。他伸出手,没有敲门,而是直接按在了冰凉光滑的黄铜门环上。指尖能感受到门后传来的、极其细微的震动——里面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