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边缘被他摸得光滑,可他的手心,却满是冷汗。
“杜仲呢?让他来见我!”徐天终于按捺不住,对着帐外喊道。他的声音里满是焦躁,连带着帐外的侍卫都吓得一哆嗦。
不多时,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掀帘而入。这汉子面有一道刀疤,从额头一直延伸到下巴,那是当年他跟着徐天在淮南打仗时留下的。他穿着厚重的步人甲,甲片碰撞发出“哐当”的声响,他单膝跪地,声音洪亮:“末将杜仲,参见大王!”
杜仲是徐天的亲军都指挥使,掌管着徐天最精锐的“铁签都”,是徐天最信任的将领之一。
徐天见他进来,停下踱步,沉声道:“杜仲,现在是什么时辰了?王后还没回来,城门也没开,你说,朱友贞是不是把王后扣下了?”
杜仲抬头,看着徐天焦急的眼神,连忙说道:“大王息怒,王后殿下聪明睿智,朱友贞不敢加害。或许是宫中事务繁多,王后殿下耽搁了,明日定会回来。”
“明日?”徐天冷笑一声,眼神变得凌厉,“若王后今晚回不来,明日天亮之时,你立即率铁签都攻城!不惜一切代价,先救王后!破城之后,屠城三日!让朱友贞知道知道,什么是‘亡国之君’的代价!”
杜仲心中一震,连忙劝道:“大王,不可!屠城之事非同小可,若真屠城,汴梁百姓定会怨恨,日后大王治理中原,恐生叛乱!再说,王后殿下也不会同意的!”
“本王管不了那么多!”徐天猛地一拍案几,案上的茶杯都被震得跳了起来,茶水洒了一地,“清珞若有何不测,我要汴梁血流成河!我要朱友贞凌迟处死!我要所有大梁的人,都为清珞陪葬!”
杜仲见徐天怒不可遏,也不敢再劝,只是单膝跪地,沉声道:“末将领命!”说完,他起身退出大帐,心中却暗自盘算他要先调遣铁签都做好攻城的准备,却不能真的屠城,等王后殿下回来,自然会劝阻大王。
徐天独坐帐中,心中焦躁万分。
他走到帐外,望着汴梁城头的灯火,那些灯火稀疏而微弱,像是随时会熄灭。
他想起当年在寿州,第一次见到朱清珞的情景,那时的她,眼神坚定,胆识过人,让他一眼就动了心。
“清珞,你一定要平安回来。”徐天轻声说道,声音里满是担忧。他抬手摸了摸腰间的七星剑,那是他当年平定淮南时,百姓送给他的,剑鞘上镶嵌着南珠,象征着“民心”。可此刻,他却觉得,若清珞有失,这“民心”他也不想要了。
这一夜格外漫长。
徐天彻夜未眠,不时出帐远眺汴梁城头。
初更时分,他听见营外传来更夫敲梆的声音,梆子响了三下,他知道,已是子时了;二更时分,营外刮起了寒风,他紧了紧身上的铠甲,望着汴梁城头稀疏的灯火,不知道清珞此刻是否安全;三更时分,他看见汴梁城头有巡逻士兵的身影闪过,心中不由得一紧,以为是朱友贞要派兵偷袭,连忙让杜仲加强戒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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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东方泛起鱼肚白,天快亮了,汴梁的城门依旧紧闭,还是没有朱清珞的消息。
徐天站在营门口,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抬手看了看天色,对身边的杜仲说:“准备攻城。”
杜仲心中一急,正要劝说,突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一个士兵骑着快马,从汴梁方向飞驰而来,一边跑一边喊:“王后回来了!王后殿下的仪驾回来了!”
徐天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狂喜。他快步上前,甚至忘了披披风,迎着晨雾跑了出去。
远远地,他看见青缣伞盖在晨雾中缓缓而来,那是清珞的安车!
“清珞!”徐天快步上前,等安车停下,他一把掀开帘子,握住朱清珞的手。她的手很凉,脸色也有些苍白,显然是一夜未歇,可眼神却很明亮。
“我回来了。”朱清珞对着他笑了笑,声音有些疲惫,却异常温柔。
徐天把她从安车里扶出来,紧紧抱住她,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