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的温感,像是体内血液仍在流动。
我拿起最细的一把刻刀,刀锋在灯下闪着冷光,寒意顺着金属传导至指尖。
我的手很稳,稳得不像一个刚刚窥破天机的人。
我凑近模型的脸,在那酷似小满的右侧唇角,找到一处极其细微的、几乎可以忽略的皮肤纹路。
我的刀尖,轻轻落下,在那道纹路上,加深了一道微不可察的痕迹——触感上只是一次极轻的划动,却像在命运的丝线上打了一个死结。
这道痕迹的位置、长度、角度,都与刚刚在底片上看到的,襁褓因拉扯而破损的位置,形成了完美的轴对称。
一个在左,一个在右。
一个在布料上,一个在皮肤上。
一个属于过去,一个指向现在。
做完这一切,我旋开模型胸腔的盖子,重新调整了里面的微型心跳模拟器。
我没有将它调快,反而调得更慢,更微弱。
屏息凝听,那“咚——咚——”的心跳声,像是从极深的井底传来,遥远而微弱,带着新生儿在母体中才有的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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