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谢您。”我假意朝那边走了几步,又状似无意地回头问道,“大爷,我刚才好像路过一个编号是九的墓,那家人是不常来吗?看着好荒凉。”
提到“第九号坟”,老赵头清理杂草的动作猛地一顿,铁锹“当”地一声磕在石碑上,惊起几滴泥水。
他缓缓抬起头,那双饱经风霜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复杂难辨的情绪,有惊悸,也有怜悯,像枯井深处泛起的一点微光。
“那不是墓,”他声音沙哑地说,像砂纸磨过朽木,“那是个坑。我亲手挖的。”
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骤然收缩,几乎窒息。
“坑?”
“是啊。”他叹了口气,目光投向远方,仿佛在回忆一件极其遥远又极其深刻的事,呼吸都变得沉重,“那年头,这种事不少见。送来的女孩年纪不大,挺漂亮的,就是人已经傻了,没魂儿似的。”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词句,“活埋的。我往下填土的时候,都能听到她在里面……用指甲抠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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