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楼的门,在一声极轻的“吱呀”声中被推开了——那声音像是从地底爬出的叹息,缓慢而沉重。
我没有抬头,但我能感觉到那个人的存在。
他站在门口的阴影里,像一块沉默的墓碑,目光如实质般落在我的脸上,停留在我用炭笔画出的那道微笑线上。
我能“听”到他的视线滑过皮肤的触感,冰冷而黏腻。
我的笔尖悬在纸上半寸,正准备开始下一个七字循环。
朱砂将滴未滴,悬成一颗颤动的血珠。
“你母亲写到这里,总会停一下。”他的声音打破了死寂,带着一种我从未听过的、几乎可以称之为颤抖的沙哑,“因为她的左颊有伤,每次写到这个词,下意识牵动嘴角,就会痛。”
是他,老K。
我的笔尖微微一顿,朱砂在宣纸上洇开一个微小的红点,像一颗突然睁开的血眼。
但我依旧没有抬头,甚至没有去看他一眼。
我只是用一种近乎梦呓的、却又清晰无比的语调,继续我未完的句子,仿佛只是在自言自语:“那你也该记得,她最后在这本教案的末页,用血写下的是——‘K,你偷不走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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