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闪而过的茫然。
我听见他喉结轻微滚动的声音,像齿轮卡顿了一瞬。
我知道,母亲从未教过他烧纸。
这个秘密,这个世界上只有我和真正的顾昭亭知道。
那年除夕大雪,我哭着说我不会给亡父烧纸,是顾昭亭,那个沉默寡言的少年,蹲在冰冷的火盆前,撕开纸钱,一句一句地教我。
他说:“晚照,碎了才好散,到了那边才能拼得起来。”他的声音低得几乎被雪吞没,但那句话,像钉子一样钉进了我的骨头里。
他的迟疑只有一瞬间。
片刻之后,他竟然真的蹲了下来,开始撕扯手里的纸钱。
他的动作,竟然也和我一样,歪斜而笨拙,仿佛在努力模仿着一段不属于他的记忆。
我的心跳骤然加速。
他不是在回忆,他是在调取数据,是在模仿!
火光跳跃着,映在他那张完美无瑕的侧脸上,光影在颧骨与下颌线间切割出机械般的冷硬轮廓。
我忽然发疯似的扑了过去,从背后紧紧抱住他的肩膀,把脸埋在他的作战服上,放声大哭:“哥,我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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