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习惯了他沉默的陪伴，习惯了有他在身边的安心的感觉。
某种东西在悄悄改变。
东京。
那晚他们在六本木看完一个当代艺术展，回酒店的路上经过一家小小的居酒屋。黄亦玫说想试试，两人就进去了。店里很挤，他们并排坐在吧台前，点了清酒和烤串。
几杯酒下肚，气氛变得松弛。黄亦玫讲起小时候学画的趣事，讲她如何偷偷把颜料抹在哥哥脸上，讲她第一次办展时的紧张。陆远安静地听着，偶尔给她添酒。
“你呢？”黄亦玫托着腮，脸颊微红，“你小时候什么样？”
陆远想了想：“很普通。读书，打架，想着怎么赚钱。”
“打架？”
“嗯。那时候家里条件不好。”陆远说得轻描淡写，“后来明白，光靠拳头不行，得靠脑子。”
黄亦玫看着他，忽然伸手碰了碰他的手臂：“现在还会打架吗？”
“看情况。”陆远笑了，“有必要的话，还是会。”
不知是酒精的作用，还是这一个月积累的情愫，黄亦玫的心跳忽然快了起来。她低下头，小口抿着酒，不敢再看他。
回到酒店时，已经过了12.00。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人，镜面墙壁映出他们的身影。黄亦玫看着镜中的自己和陆远，忽然觉得，两人看起来......很般配。
“到了。”陆远的声音把她拉回现实。
她的房间先到。黄亦玫站在房门口，拿着房卡，却迟迟没有刷开。走廊里安静极了，她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那......晚安。”她小声说。
“晚安。”陆远站在她对面，没有立刻离开。
几秒钟的沉默，长得像一个世纪。
然后黄亦玫抬起头，看着陆远，眼睛里有某种下定决心的光。她向前走了一小步，踮起脚，轻轻吻了他的嘴角。
【叮。检测到核心目标‘黄亦玫’情感波动。好感度+10。】
【当前好感度：80\/100。状态：深度信任，情感深度依赖。】
这个吻很轻，很快，像蜻蜓点水。
做完这个动作，她自己都愣住了，脸瞬间红透，转身就要刷卡进门。
但陆远拉住了她的手。
“玫瑰。”他的声音很低，带着某种压抑的情绪。
黄亦玫没有回头，但也没有挣脱。她的背微微绷紧，呼吸有些乱。
陆远把她转过来，捧住她的脸，深深吻了下去。
这个吻和刚才那个轻触完全不同。它热烈且坚定，带着这么多年来积攒的所有未言明的情愫。黄亦玫起初有些僵硬，然后慢慢地，慢慢地放松下来，主动伸手环住了他的脖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