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策悠闲的半卧在车内的软榻上,他向顾盼子勾勾手指,俊面浮起令人难以捉摸的笑意。
顾盼子莫名的靠过去,不解的追问:“皇上唤我何事?”
秦策倏然坐起身,双臂展开,作迎接状。
“平日太忙,我必须要珍惜任何一个与你在一起的时光。”
顾盼子心领神会,顿现娇羞,乖乖的坐进秦策怀里,贴着那丝滑的金龙袍,听见滚动的喉结,发出诱人的耳语。
“宝贝,最近过的开心吗?”
秦策将脸埋在顾盼子的颈窝,音色如酒,入耳即醉。
“呃——”
顾盼子清透的鹿眸乱瞟,含含糊糊的回答:“其实我心里有些事想同您讲,又怕说出来您会生气。”
秦策警惕的抬起头,然后目不转睛的盯着顾盼子。
他最了解这狡猾的姑娘,她若说能惹他生气,八成是捅了大篓子了。
“以后让我生气的事少做。”
“不是我的事。”
顾盼子喃喃解释:“我只是有一个问题。”
“说!”
“您杀光铁家人我能理解,那些叛臣家女,一定要送去教坊司吗?”
顾盼子越说声音越低,甚至不敢再看向秦策的眼睛,她能清楚的感觉到,这男人的呼吸逐渐透露出不耐烦。
秦策重新躺回软榻,冷声回答:“不去教坊司,便去奴隶所,再不然就去死,她们的下场是对群臣的警告,不想至亲遭此迫害,就要乖乖听话。”
“可我觉得她们真的既无辜又可怜。”
秦策枕着右手臂,不可思议的望着低头搓手的顾盼子。
“你可怜她们啊?你不如可怜可怜你自己,三年征战,我若出现任何闪失,敌人对待你的下场只会更惨,她们的结局就会是你要面对的。
而且,她们享受贵小姐的滋润生活时,趾高气扬的模样,可并不无辜和可怜。
更何况,教坊司需要乐伎,不让罪臣家女进去,他们便会强掳平民姑娘,难道平民姑娘就不无辜和可怜吗?”
顾盼子默默点头,心中逐渐释然,这样想来,似乎是最好的安排了,终究是她思考问题太过片面和单一,不知世事复杂,每一项决策背后,均折射着不同的意义,不同的人群。
顾盼子猛然转向秦策,秋水之眸闪烁奇异的光彩。
“为何每次与你谈话,都会以我妥协收场,总是我被你说服。”
“因为你是傻瓜,无知又善良的傻瓜。”
顾盼子立时美眸圆瞪,攥起拳头,如同炸毛的公鸡,咬牙切齿的威胁:“我要打死你!”
秦策陡然坐起身,迅速以手臂锁住顾盼子的脖子,双腿卷住顾盼子的腰,然后低声警告。
“大逆不道,竟敢欲图行刺,你是真不把我放在眼里啊!”
秦策如同蟒蛇一样捆在顾盼子身上,将她死死的压在软榻上,然后腾出一只手,掐住顾盼子的屁股。
“这段日子疏于管教,娇惯的你无法无天,你连这种话都敢对我说?”
“疼疼疼,我错了,皇上我错了,我罪该万死。”
“以后再敢说这种话,我必打烂你的屁股。”
“再也不说了,最英俊帅气,雄壮威武的皇帝,请快快停手吧。”
秦策听后,心满意足的绽开笑容,这才缓缓松开了手。
车门外传来侍卫的禀报:“皇上,即将到达皇子府。”
“好!”
秦策于榻边坐正身子。
顾盼子则翻身下榻,顺便杵了秦策一拳。
秦策刚要发作,銮驾停靠,车外山呼万岁。
顾盼子得意的抱拳鞠躬:“皇上,请下车。”
“来日方长,咱们俩的仇慢慢算。”
秦策整理衣冠,由侍卫们护送下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