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或者……干脆被当成扰乱法场的疯子，当场格杀。”
“而我们这两个‘罪证确凿’的囚犯，只会和他一样，变成确保城主夫人秘密永不泄露的……陪葬品。”
慕千月的话像无数根冰冷的针，刺破了杨心儿幻想出的美好气泡，将最血淋淋的可能性摊开在她面前。
杨心儿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剧烈。
刚刚看到的生路，转眼变成了更深的死胡同。
“不……不会的……他心善……他……”她语无伦次地喃喃，像是在做最后的挣扎。
“他的心善，救不了他，更救不了我们。”慕千月斩钉截铁地粉碎了她最后的侥幸。
“把生还的希望，寄托在敌人的仁慈或者局外人的良心上，杨心儿，这就是你重生一世学到的？”
杨心儿彻底瘫软下去，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眼神空洞，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
希望破灭的绝望，远比从未拥有过希望更加残忍。
“……那……那我们……还能怎么办？”她抬起头，泪水终于再次涌出，混合着绝望和茫然，望向对面那个始终冷静得可怕的女子，“等死吗？”
慕千月静静地看着瘫软绝望的杨心儿，那双清冷的眸子里看不出丝毫情绪的波动。
“杨心儿，你慌得连自己最擅长什么都忘了么？”
杨心儿茫然地抬起头，泪眼婆娑：“我…我最擅长的？”
她被这没头没脑的问题问得一愣，下意识地顺着对方的话，在混乱的思绪里艰难地搜寻起来。
“我…我擅诗书，通音律，工刺绣，棋艺也曾得父亲称赞…于后宅经营、人情往来上，也自问…”
她一样样数着，这些曾让她引以为傲、并在重生后精心规划的资本，此刻在死牢的阴影下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她越说声音越小，最终在慕千月那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目光下彻底消音，只剩下困惑。
慕千月轻轻摇了摇头，唇角勾起一抹极淡、却冰冷如刀的弧度。
打断了她：“看来你是真忘了。”
她微微前倾，一字一句，清晰无比道：“你最厉害的，不就是这无事生非、兴风作浪的本事么？”
“你…！”杨心儿瞬间瞪大了眼睛，脸颊因羞愤猛地涨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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