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处探了探，触到一个硬物，那暖意正是从此处散发开来。
她猛地抬头看向刚刚掀开车帘准备进去的慕千月，压低了声音。
带着难以置信的惊疑：“千月……这，这是何物？这暖意……从何而来？”
慕千月动作一顿，回身，对上林月娘惊疑不定的目光，轻轻摇了摇头，示意她噤声。
声音低得只有两人能听见：“姑母，莫要声张。”
林月娘立刻噤声，紧张地四下看了看，浓雾成了最好的屏障。
她凑近慕千月，用气声道：“你还是收起来吧，这……这太冒险了！若是让人发现……”
慕千月握住林月娘微凉的手，低语安抚：“姑母放心，我自有分寸，不会让人察觉。只是天寒难耐，不得已而为之。”
林月娘看着慕千月沉静的眉眼，知道这孩子主意大，且一路行来，慕千月展现出的能力和决断早已非昔日闺中少女。
她叹了口气，终究还是担忧占了上风，语重心长道：“千月，我知道你本事，可…万一……”
“没有万一，”慕千月语气平静却笃定，目光扫过朦胧的雾气，“我们会平安到达北地的。姑母，外面冷，您且受着些，若实在难熬，便换我出来。”
林月娘知道多说无益，只能点点头，将那份惊疑和担忧压回心底。
紧了紧手中的缰绳：“我省得了，你快进去吧，别冻着了。外面……有姑母呢。”
慕千月深深看了林月娘一眼，这才弯腰钻进了马车。
林月娘独自坐在车辕上，身下传来的暖意驱散了体表的寒冷，却驱不散她心头的重重疑虑与后怕。
她望着前方几乎看不清道路的浓雾，又感受着身下那不该存在的温暖。
只觉得这前路，如同这迷雾一般，更加扑朔迷离，而她的侄女慕千月，身上似乎也笼罩了一层她看不透的迷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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