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更加用力地撕扯,王静舒被她扯得踉跄了一下,单薄的身子瑟瑟发抖。
杨文昌见状,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就扭过了头,仿佛发生的事和他无关。
杨心儿眼神骤然一冷。
她迅速起身,几步就跨到了拉扯的两人面前。
“祖母!”她的声音清冽,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度,瞬间压过了孟氏的吵嚷。
孟氏被这声音一慑,动作顿了一下,但随即更加恼怒地瞪向杨心儿:“你来得正好!看看你娘,眼里还有没有长辈!一件棉衣都舍不得!”
“祖母,您这话可真是冤枉我娘了。她哪是舍不得一件棉衣?
她是担心您老人家身子骨‘贵重’,这江边风又硬,万一她身上那点‘病气’过给了您,岂不是我们做晚辈的天大罪过?”
孟氏一愣,撕扯的动作僵住,浑浊的老眼死死盯住杨心儿:“你……你胡吣什么?什么病气?!”
杨心儿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冷笑,声音依旧平稳,却字字如针:“祖母年纪大了,眼神不好使了么?
没瞧见我娘脸色青白,浑身发抖?您非要她身上这件薄棉衣,是觉得她病得不够重?”
“你……你……”孟氏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杨心儿,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孟氏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杨心儿,枯瘦的手指几乎要戳到她脸上,嘶哑的声音陡然拔高:
“你、你这副作态,真是越来越像那个慕千月了!一样的牙尖嘴利,一样的目无尊长!”
慕千月正俯身整理着马车上行李,孟氏那尖利刺耳的嗓音便毫无预兆地砸在了她的耳膜上。
她动作一顿,缓缓直起身,转头望向枯树下拉扯的几人。
江风拂过她略显凌乱的发丝,额角却仿佛真有看不见的黑线滑下。
这算什么?
人在车边忙,祸从天上降?
她与这杨家老太太平日连话都未曾多说半句,此刻倒成了她训斥孙女的参照了?
慕千月心下无语,却也懒得与一个惊老妪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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