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被绑的几人,弹幕彻底爆炸,各种声音混杂,如同沸腾的油锅。
【我的天!真绑了!老爷子你来真的啊!】
【不行啊!这是犯罪!犯罪不能解决问题!】
【快报警!救人要紧!再怎么也不能动用私刑!】
【楼上圣母滚出去!没听到老爷子被逼成什么样了吗?我支持老爷子!】
【爷爷你犯罪会影响家人的,考公……】
【考公那个梗的兄弟你是真该死啊……但老爷子这家破人亡的,还在乎这个?】
【理智告诉我不能支持私刑,但情感上……妈的,这帮畜生该死!】
【池卓!主播!快说句话啊!稳住老爷子!】
【畜生!把老实人逼到这份上!】
杨福根没有理会弹幕的劝阻和呼喊,他拿起放在一旁闪烁着幽蓝电弧的电击棒,步履有些蹒跚地走到那个胖乎乎的工厂老板张鑫身边。
张鑫惊恐地瞪大了眼睛,身体剧烈地扭动起来,发出更加凄厉的“呜呜”声。
杨福根眼神一狠,将电击棒狠狠地捅在了他的身上!
“滋啦——!”
电流声尖锐刺耳,张鑫的身体像离水的鱼般剧烈弹动,喉咙里发出被布料堵住的不成调的哀嚎。
空气中隐约飘起一丝皮肉烧焦的气味。
电了几秒钟,杨福根才松开手。
看着地上如同烂泥般瘫软、只剩下细微呻吟的张鑫,他喘了口粗气,又慢慢走回镜头前。
脚步比刚才更沉,呼吸粗重,浑浊的老眼里布满血丝。
他的额角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不知是累的,还是情绪过于激动。
“没用的,”他摇着头,声音带着一种看透一切的疲惫和绝望。
“风头过了,谁还记得清水河村有个叫牛牛的娃?谁还记得我儿子媳妇是怎么没的?
我们老百姓的命……贱啊。
大多数人都不会记得……我希望有人记得这件事,我们平头老百姓,受欺负了,没路走了,只能这样了……”
【爷爷不要!我们已经录屏了!全网都知道了!】
【@平安公安 @环保发布 @人民日报 这里需要你们!快!】
【不能让他们死!死了就说不清了!爷爷坚持住!】
【血债必须血偿,但要用正确的方式!】
池卓感到一阵寒意顺着脊椎爬升。
她知道,电话那头的老人,灵魂早已千疮百孔,他早已站在了地狱的边缘,求的不是生路,而是一个用死亡和鲜血点燃的、最后的真相,
一个能让世人无法再次遗忘的响动。
她的目光仿佛能穿透屏幕,直视着老人那双枯井般、却又燃烧着最后疯狂火焰的眼睛。
声音出乎意料地平稳,只是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和沉重。
“我会记得,”
池卓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力量,清晰地传入每个听众的耳中,
“您说,您叫杨福根,是清水河村的。您说的每一个字,我们都记下了。您失去的小孙子,叫牛牛,您的儿子叫杨建军,儿媳叫李秀梅,您的老伴儿周春兰......”
她精准地报出了那些承载着无尽悲痛的名字,像是在进行一场沉重的悼念,又像是在做出一个郑重的承诺。
【卧槽池卓……她真的记下了!】
【对!我们都在录屏!已经有人打热线电话了!】
【扩散!大家赶紧转发!不能让热度下去!】
【池卓好样的!稳住老爷子!】
【相信法律!这次一定会有公道的!】
杨福根听着这些话,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
他摇了摇头,打断了她:“小姑娘你不用说这些……没用的。记得又怎么样?他们能活过来吗?不能!只有这几个人死了!用他们值钱的命,才能换来一个说法!才能让那些官老爷们,不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