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只有自己孩子受了天大的委屈和惊吓,江远恒父母也又心疼又气愤,赶紧把后续情况,包括池卓的分析和建议,更详细地跟大家说明。
“那位池大师说,把这事儿跟大家说了,咱们就能知道这人是谁。”
“你们有谁想起来,鼻子上有痣,长得还挺俊,最近死去或者之前死去的人吗?好好想想,这很重要。”
屏幕上,亲戚们面面相觑,互相打量着,议论纷纷。
“鼻子有痣?长得帅?没印象啊……”
“咱家祖上往下数几代,好像没听说哪个男的有这特征啊?别是太姥姥娘家那边的吧?”
“扯远了扯远了!那东西是冲着咱太奶来的!肯定是跟太奶有瓜葛的人!外人犯得着这样?”
“哎?等等,我好像有点印象,咱爷,就是太奶的丈夫,我记着老照片上,鼻梁侧面是不是有颗小痣?”
这话一出,好几个窗口里的人都露出了荒谬的表情。
“快拉倒吧!咱爷那长相,年轻时候脾气就爆,我们小时候哪个不怕他?‘帅’这个字跟他八竿子打不着!再说了,他都走了三十多年了,谁还记得那么清楚?”
“就是就是,怎么会是他?不可能!”
众人七嘴八舌,争论不休。
年轻的努力在家族记忆里翻找,年长的则拼命回忆那些泛黄照片和模糊的过往。
线索太模糊,范围太宽泛,加上对已逝长辈的固有印象,使得讨论陷入了僵局。
怀疑的目标在几个早已作古、面容同样模糊的远亲身上打转,却始终找不到一个能让所有人信服的可能对象。
就在众人争论不休之际,一个苍老却异常清晰的声音响起。
“都别猜了。”
说话的是一直沉默不语的太奶。
她坐在表舅公家的椅子上,脸上皱纹深刻,眼神却异常清明。
“我知道那个人是谁。”
一瞬间,所有嘈杂的声音都消失了,屏幕上几十双眼睛齐刷刷地“盯”向了太奶那个小小的视频窗口。
“太奶!您想起来了?是谁啊?”江远恒急忙问。
太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恒子,那个大师说,找到那个人的墓,你们就真的会按她说的那个方法做,让他不能再找来,是吗?”
一家人被最近这一连串诡异事件弄得心神不宁,几个主事的叔伯纷纷表态:
“那肯定啊!妈,这还用问吗?他都找上门来害孩子了!这次是吓唬,下次呢?难道留着这个祸害,让他想来找谁就找谁?绝对不行!”
“大哥说得对!活着的时候再有什么恩怨,死了也不能这么折腾小辈!吓到孩子就是不行!这已经触到底线了!”
“就是!活着不安生,死了还不消停!必须按大师说的办,彻底断了这念想!”另一位叔叔也愤愤地附和,脸上满是后怕与坚决。
七嘴八舌的附和声中,态度明确而统一:
无论这个人是谁,无论他生前与太奶有何种纠葛,当他将手伸向无辜的下一代时,就已经越过了红线,必须被阻止。
太奶静静地听着,浑浊的眼睛里看不出情绪,她轻轻叹了口气,
“是你们爷,是恒子的太爷爷。他是来找我的,是想把我带走,下去伺候他。”
这句话如同惊天霹雳。
一家人都被炸傻了。
十几个小小的视频窗口,每一张脸上都凝固着惊愕、难以置信,甚至是一丝荒诞的表情。
太爷爷?
是他来找太奶?要把太奶带走……去下面伺候他?
这怎么可能?!
五六秒的绝对静止后,屏幕瞬间被七嘴八舌的声音淹没。
“奶!您是不是……是不是吓糊涂了?这事儿可不能乱说啊!”
“就是啊妈,我爸我印象里他可凶了,照片上都看着吓人,跟‘俊’字哪沾边啊?恒子看到的那个东西,不是说长得挺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