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匆匆匆匆溜走,也也也不回头......
顾风的伤势在慢慢地恢复,一天比一天好。而在这段时间里,晴琦几乎每天都会来找顾风。她美其名曰是要尽到一个医者的责任,要密切关注患者的康复状况。
顾风在伤势好转后,便重新找了一个小院住下。而晴琦每次一来,就会待上大半天,不仅如此,她甚至还会帮顾风做饭、洗衣。这可让顾风有些无奈,他原本还想着去一趟颂雅坊呢,但晴琦整天待在这里,他根本就没有机会。
尤其是当晴琦得知顾风就是溪港镇的镇督之后,她对顾风的照顾更是变得无微不至。
晴琦说,她要替溪港镇的百姓好好地感谢一下顾风。然而,顾风对此却感到有些哭笑不得。毕竟,晴琦并不是溪港镇的人啊,她替溪港镇的百姓来照顾自己,这算怎么一回事儿?
然而,对于晴琦对自己的这种超越普通医者对患者的关心,顾风却浑然不觉其中的异常之处。他竟然天真地认为,晴琦这样做仅仅是出于医者的仁爱之心。这让隔三差五就来看顾风的潘风宣不禁摇头叹息,暗自为顾风的迟钝感到无奈。
尽管如此,顾风对晴琦的陪伴却越来越习惯,甚至有些依赖。
而就在这天,太阳渐渐西沉,晴琦刚刚离开不久,潘风宣便急匆匆地赶到了顾风所在的小院。
“顾大人,这几日您一直在安心养伤,属下有些事情实在不敢贸然打扰您。但如今您的伤势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有些事情也该着手处理了。”
潘风宣见到顾风后,没有丝毫的拐弯抹角,直截了当地说道。
顾风闻言,不由得一怔,他显然对潘风宣所说的事情毫无头绪,满脸狐疑地反问道:
“还有啥事儿需要处理?”
潘风宣见状,眼睛瞪得浑圆,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表情。他似乎无法理解顾风怎么会对如此重要的事情一无所知。紧接着,潘风宣的脸色逐渐变得有些古怪起来。
“大人,杨清等人可一直被关押在刑司的牢房里啊!您该不会把这事儿给忘了吧?”
潘风宣终于按捺不住,提高了声音说道。
顾风一拍脑门,这才恍然大悟,略带懊恼的问到:
“倒是忘了这几颗老鼠屎了,上次我递交折子上去,上面批示的做法是什么来着?”
潘风宣脸色愈发的古怪,他咂了咂嘴,叹气道:
“上面批复的折子,我哪儿有资格看啊?我说顾大人,您也不能光顾着耍朋友吧,正事儿还是得办!”
顾风原本正在回忆上面批示的做法是什么,听到潘风宣的这句略带数落的话,顿时有些急切,他指着潘风宣大声说道:
“呐呐呐,你说话小心点啊你,什么耍朋友?这几天我压根儿就没去颂雅坊,我一心都在正事儿上好不好?!”
顾风说完过后,便甩了甩袖子,大步朝门外走去,一边走一边头也不回的对着潘风宣说道:
“走,咱们去看看那位杨录事。”
潘风宣看着顾风的背影,再次叹了一口气,然后挪动着步子跟着顾风,若顾风放慢一点脚步,定能听到潘风宣的嘀咕:“
“谁说颂雅坊的事儿了,自己每天见到那个晴琦姑娘就压不住嘴角,晴琦姑娘一走就唉声叹气,人家烧锅热水你都夸水烫,自己心里没点数,这会儿还跟我提什么颂雅坊啊,还害臊......”
“走那么慢干啥?赶紧跟上!”
“诶诶,来了来了顾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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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内弥漫着霉味与汗臭混合的酸腐气息,唯一的铁窗被锈迹斑斑的铁条分割,透进一缕惨淡的天光,勉强照亮墙角堆叠的干草。
地面凝结着黑褐色污渍,几只肥硕的老鼠从草堆里窜出,在顾风靴底旁飞快掠过。
“吱呀”——铁门轴转动的声响刺破死寂。墙角蜷缩的人影猛地一颤,像被无形的线提起来。那是个瘦得只剩皮包骨的男人,囚服破烂如布条,纠结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