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佩。只是城中鞑子肆虐,施主务必小心为上。”
“多谢大师提点!”
陈潜再施一礼,转身踏出山门。夕阳余晖将他的身影在地上拉得悠长。
步入县城,街市一派萧条。店铺半掩门扉,透出昏黄灯火,更添凄凉。
蓦地,一声女子凄厉哭喊刺破暮霭!
陈潜心头一紧,身形疾掠,循声而至。
一条窄巷深处,四名元兵正将一民女逼至墙角。
为首者虬髯满面,目露淫邪,毛茸大手已撕开女子半幅衣襟!
女子惊恐蜷缩,奋力抵挡,眼中尽是绝望。
“住手!”
陈潜一声断喝,如洪钟炸响,震得四壁回音!
元兵惊觉回头,见来人不过一布衣青年,顿时哄笑。
一兵拔刀便砍,口吐秽言:“哪来的野种,敢坏爷爷好事?找死!”
陈潜身形微侧,刀锋贴面而过。
左手化掌如刀,闪电般切中持刀手腕!
只听“喀嚓”脆响,那兵腕骨立折,钢刀“铛啷”坠地。
陈潜顺势右拳递出,拳风破空,蕴含十年精纯内力,正中敌胸!
那兵如遭重锤,闷哼一声倒飞丈外,口喷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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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下三兵骇然变色,钢刀齐出,分三路扑上。
陈潜眼神锐利如剑,步踏八卦,以掌代剑,瞬间掌影翻飞,达摩剑意沛然涌动。
只闻“噼啪”拳脚及体之声与痛呼哀嚎同起,不过瞬息,三兵已滚作一地。
元兵见势,魂飞魄散,互相搀扶,狼狈逃窜。
陈潜上前,扶起女子,温言问道:“姑娘受惊了,可曾受伤?”
女子泪眼婆娑,盈盈下拜:“多谢公子救命大恩,奴家…奴家无碍。”
“世道艰难,姑娘日后还需谨慎。”
陈潜目送女子离去背影,心中波澜起伏。
“苍生倒悬,水深火热。我身负武艺,岂能独守青灯?当以此剑,斩断世间不公,为天下开一条路!”
华灯初上,陈潜腹中微饥,寻得一处“清风居”客栈,步入大堂。
堂内灯火通明,人声略杂,小二殷勤招呼。
陈潜拣了靠窗静处落座,点了几碟小菜,一壶薄酒。
酒未沾唇,忽闻楼梯脚步声响。
抬眼望去,见一黑衣青年款步而下。其人剑眉星目,面如冠玉,虽步履随意,却自有一股落拓不羁的英气。
黑衣人目光扫过堂中,落在陈潜身上时微微一凝,随即星眸生辉,竟含笑踱步前来。
他径自在陈潜对面坐下,抱拳朗笑:“兄台,街角一观,好俊的身手!见义勇为,更是令在下钦佩!”
陈潜微怔,随即抱拳还礼:“兄台过誉,见此不平,气冲胸臆,难以袖手。些许薄力,何足挂齿。”
黑衣人笑容更盛:“兄台豪爽!在下观兄台亦是同道中人,相逢即是有缘,不如共谋一醉?”
陈潜见对方气宇轩昂,谈吐不俗,心中亦生好感,大笑道:“正愁独饮无趣!兄台快请!”
黑衣人落座,斟满一杯:“在下楚飞,浪荡江湖一闲人,敢问兄台高姓大名?”
陈潜举杯一饮而尽:“在下陈潜,华岩寺一俗家弟子耳。”
“哦?”楚飞眼中精光一闪,“可是那佛法武功俱称绝顶的西郊华岩?”
“正是。”
“久仰宝刹威名!今日得遇陈兄这般俊杰,楚某之幸!”
楚飞扬眉。
“楚兄谬赞,实不敢当。”
陈潜谦道。
二人推杯换盏,谈兴愈浓。
数盏下肚,楚飞面泛红光,豪情大发,拍案道:“陈兄!人生得遇知己不易,枯坐对饮,忒也无趣!你我何不以武佐酒,斗上一斗,也不负此良宵!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