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化暗哨被连根拔起,武弋、血刀三凶毙命道山亭……蒙铁罕认为玄冰教在岭南‘剿贼不力’,几度降下严旨斥责!贾千山已于蒲府立下毒誓,要从各大分舵及玄冰窟血卫中抽调精锐,不惜一切代价……”
鹿呦的目光如刀,掠过一张张沉凝如水的脸,“目标,就是我们!”
寒气无声无息地在雅室内弥漫开。贾千山这头蛰伏的毒蟒被彻底激怒,必然要喷吐出最致命的毒液了。
陈麟浓眉紧锁,虎目深沉如渊,缓缓放下一直摩挲杯沿的手指。
杨展武挺直的脊背纹丝不动,唯有喉结极轻微地滚动了一下。盘石头暴虐的喘息被这冰冷消息硬生生压成急促的咻咻。
窗外的秋风呜咽得更急,像是无数的幽魂在呜咽。
“还有……”
鹿呦的声音陡然变得极低极快,目光沉凝,如同传递天机,“蒙铁罕不信玄冰教独力可竟全功,已从临安秘遣高手星夜兼程南下。据闻已在途中,不日将经由城外白沙站入境福州!”
她一口气道出了最为关键的第三个消息:“为首者身份尚未查明,但据府中透露的消息,绝非泛泛之辈。”
“白沙站……”陈潜低语,眼神如利剑般投向桌案上那张草图。
陆昆虬髯根根炸起:“他娘的,给老子送菜来了!”
角落那片阴影中,李寒衣一直沉默的身影似乎轻轻动了一下。
无声无息间,她已站到了云朝烟身侧三步之内,这个位置,恰好将她与门之间可能袭来的威胁隔绝开,更形成一个小小的、彼此策应的犄角。
动作快得只在众人视野里留下一道模糊的玄色掠影。
云朝烟感受到那缕寒气的靠近,心头微微一暖,对李寒衣极轻地点了一下头,算是致谢。
旋即目光又投向鹿呦,带着心照不宣的探询:“呦儿妹妹,这秘遣之人的身份线索……”
鹿呦会意,轻轻摇头,脸上笼上凝重阴云:“来人身份极其神秘,府内也只知他们很快要到白沙站。贾千山也急于摸清对方底细,正在秘查。”
她顿了顿,声音里带着一丝极其罕见的、压抑不住的寒意,眼中有种奇异的光芒闪烁:“然而……武弋临死前癫狂,曾断续吐出过一些词语……‘玄冰’、‘地牢’、‘剑’……”
“剑”字一出,如烟清冷的眼眸蓦地一凝,仿佛冰面被尖锐的冰锥刺破!
她搁在膝前的手掌骤然握紧,指尖深深扣入掌心!那冰封般的面容下似乎有一道无形裂痕瞬间蔓延开。
杨展武锐利的目光瞬间刺向鹿呦,带着无声的惊问。剑?天山……难道是……?
“最奇怪的,”鹿呦没立刻解释那个“剑”字,语调中透出更深的疑虑,“归化堂内重地深处……确有一座绝密的水牢。那里……似乎囚禁着一个人!一个用剑的人!”
她的声音压得更低,却字字重锤:
“那人……似乎曾是名动天下的天山派前任掌门白鹤的女儿——白无瑕!”
“白无瑕?”
饶是以陈麟的定力,眼中也豁然爆出一抹不可置信的精芒,虎躯一震,手中粗陶杯盏里的茶水被这骤然的震动泼出几点,溅在桌案上洇开深色水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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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山白无瑕?”杨展武霍然抬头,冷峻的面容终于裂开惊愕的痕迹,眼神如利矢破空。
盘石头张了张嘴,连愤怒都忘了发作,茫然看着瞬间变了脸色的众人:“谁?无瑕?哪路好汉?”这个名字对蓝峒汉子太过陌生。
陆昆先是一愣,随即眼中爆出狠厉而灼热的光芒,胡茬虬张的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声如破锣:“天山白无瑕?!好哇!管他娘的玄冰归化还是贺兰雪,既然这狗屁牢笼还关着人,那就去砸了它!救一个和救两个没分别!”
他喘着粗气,胸中那腔暴烈再次沸腾起来。
陈潜的目光如同穿透雾障的寒星,从桌上那张简陋的草图猛然抬起,笔直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