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下颌,皮肉翻卷,虽已结痂,却依旧触目惊心!
更令人心胆俱裂的是,他左边太阳穴附近,竟赫然插着半截断指!断指深深嵌入骨肉,周围皮肉肿胀溃烂,散发着浓烈的血腥与腐臭
而他的左手——赫然只剩下光秃秃的手掌,四根手指齐根而断,断口处血肉模糊,仅以肮脏的布条草草缠裹,鲜血早已浸透凝固!
“李长老?!”
鹿呦失声惊呼,水蓝身影一晃已至近前,纤指如电,瞬间搭上李天罡腕脉,脸色骤变,“气血枯竭,毒入心脉!这断指…是剧毒暗器?!”
李天罡喉头滚动,发出一声嘶哑的低吼,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盯着陈潜,那目光中,是濒死前燃烧的灼热!
他右手忽如铁钳抓住陈潜腕骨!左手断腕猛地抬起指向青石巨碑,喷着血沫嘶吼:“埋…都埋在这下面!三百二十七口!一捧土……一口薄棺……都是夜里偷运出来……”
他佝偻着剧烈呛咳,污血从指缝汩汩渗出,“碑……不敢刻字啊!段九的狗……日日巡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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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彦志以袖抹脸,血泥糊了半边面颊,声音抖得不成调:“血夜那晚……掌门吴师叔胸口中了三枝透骨箭……拼着最后一掌轰塌密室入口,吼着让我三人带《流云铁掌谱》和青羊铁令走……”
他枯指抠进泥地,指甲翻裂,“李师叔为护铁令……徒手抓了‘催心阎罗’段九的毒爪!孙师叔背上插满飞蝗石……”
“两年!七百三十天!”脖颈青筋暴起如蚺蟒缠绕,“归化堂走狗掘地三尺!李师叔和孙师叔为护埋骨之地……”
他猛指身旁那罩袍巨影,“夜夜披尸衣,佝偻踟行于坟茔间……伪作疯癫扛尸鬼!我……我高价买了客栈,乔装成那贪生老叟,就为等二位少侠!”
污浊涕泪纵横冲开面上血垢。
“刺啦——”
裹尸人脏污罩袍被一股柔韧劲力当胸扯裂!李天罡精赤伤痕累累的上身曝现寒夜!
左肩至腰腹皮肉如被巨兽啃噬,三处深洞边缘乌紫溃烂流脓,分明是淬毒钩锁绞出的旧创
更骇人的是左胸——四条狰狞疤痕自锁骨斜劈而下,赫然是齐根断去四指后掌根狠狠压按皮肉留下的深红印痕!
而右太阳穴附近,半截肿胀溃烂的断指如毒钉嵌入骨缝,腐肉间竟还蠕动着细小白蛆!
“李长老!”鹿呦水蓝袖中银芒暴射如星雨流泻。
七枚牛毛细针瞬入李天罡左臂三阳络、曲池、天泉数穴,玉指翻飞已捏开他下颚,三粒冰绡似的雪丹弹入喉中。
“别……白费力气!”李天罡猛地一甩头,动作牵动太阳穴旁嵌入的半截断指,乌黑脓血混着腐肉碎屑溅出。
他那只仅存的、布满污血与厚茧的右手,却如铁钳般死死攥住鹿呦皓腕,力道之大,竟让鹿呦指间银针微微一滞。
他布满血丝的双眼,越过鹿呦肩头,死死钉在陈潜脸上,那目光灼热如烙铁,带着一种洞穿生死的清醒与决绝:
“鹿姑娘……心领了!我……五脏早被段九的‘腐骨穿心掌’震碎……又强运‘流云铁掌’震断这毒指……经脉寸断……神仙难救!省下灵药……留待有用之时!”
他猛地松开鹿呦手腕,身体因剧痛而剧烈佝偻,断腕处草草缠裹的污布再次被鲜血浸透。
他喉头滚动,发出破风箱般的喘息,却挣扎着,用那只仅存的右手,颤抖着探入自己破烂罩袍的内襟深处。
摸索片刻,他掏出一个比陈潜怀中油布包裹小了一圈、却同样被厚厚黑油布裹得严严实实、边缘被血污浸染得板结发硬的扁平方匣!
“陈……少侠!”李天罡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回光返照般的亢奋与急切。
他竟不顾断腕剧痛,双膝猛地砸向冰冷湿滑的泥地!
“咚!”沉闷的撞击声在死寂的坟场异常清晰。
这位昔日掌力雄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