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门关上的瞬间,林子渊脚底一滑,差点栽进黑暗里。他扶住门框稳住身形,嘴里还叼着半根咸菜干,嚼得嘎嘣响。
“清河兄,缺不缺咸菜下酒?”他边说边往前迈步,声音在空旷的石室里撞出回音。
锁链声停了。
前方黑影缓缓抬头,锈迹斑驳的铁链缠满全身,从脖颈到脚踝,一层叠一层,像裹尸布似的把他捆在原地。那张脸露出来的刹那,林子渊嘴里的咸菜差点掉地上——眉毛、眼睛、鼻梁,连嘴角上扬的弧度都跟他自己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只是肤色苍白得不像活人。
小白猛地炸毛,后腿蹬地往后蹿,喉咙里滚出低吼。断剑悬在半空嗡嗡震颤,蓝光忽明忽暗,像在拼命示警。
张萌萌握紧剑柄,声音绷得发紧:“你到底是谁?”
那人没理她,目光直勾勾盯在林子渊脸上,嘴唇动了动,吐出三个字:“林子渊。”
林子渊把咸菜咽下去,拍了拍胸口:“哟,认识我?那咱俩是不是失散多年的兄弟?要不先松个绑,喝口热汤叙叙旧?”
对方没接话,只是盯着他看,眼神里没有敌意,也没有温度,像在打量一件久违的旧物。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你不该来这儿。”
“可我都来了。”林子渊耸肩,“总不能白跑一趟吧?要不你讲讲,为啥我胎记一靠近你就发烫?还有,黑袍那老东西临死前喊‘清河未死’,是你吧?”
清河没否认,低头看了看自己脖子后面,那里有块暗红色印记,形状跟林子渊胸前的胎记几乎一样,只是位置正好相反。
剑无痕上前一步,剑尖指着清河:“魂核归一,什么意思?”
清河终于转过头,看了他一眼:“你们以为鸿青留的是传承?错了。那是封印。”
林子渊挑眉:“封印谁?”
“我。”清河声音很轻,“也是你。”
小白突然冲过去,对着清河狂吠不止,爪子刨地刨得火星四溅。断剑猛地调转方向,剑尖对准林子渊心口,蓝光暴涨。
张萌萌惊呼:“剑灵失控了!”
林子渊却没躲,反而往前凑了一步:“它想砍我?行啊,来呗,反正炖完汤脾气是大了点。”
剑尖抵在他胸口,却迟迟没刺下去。剑身剧烈颤抖,像是内部有什么东西在挣扎。片刻后,剑灵的声音直接钻进三人脑子里:“双魂归一……仪式未完成……逆转可能……存在。”
林子渊低头看了看胎记,又抬头看向清河颈后的印记:“镜像?所以咱俩其实是一个人拆成两半?”
清河点头:“当年鸿青强行剥离我的魂魄,一半封入断剑,一半留在体内。你继承的是肉身和本能,我困守的是记忆与执念。”
“那你记得啥?”林子渊问,“比如我最爱吃咸菜这事,是不是你遗传给我的?”
清河嘴角抽了一下,居然笑了:“不是。是你自己贪嘴。”
林子渊乐了:“看来真是我本人。那问题来了——既然你是被封印的另一半,为啥黑袍他们非要抓我?直接找你不就完了?”
“因为只有你活着,我才能维持形态。”清河抬手指了指缠身的锁链,“这些不是束缚我的,是稳定我的。一旦你死了,我会彻底消散,魂核也将崩解。”
剑无痕皱眉:“所以他们的目标根本不是魂核,而是让你死?”
“准确地说,是让我死。”清河纠正,“而你是钥匙。”
张萌萌握剑的手更紧了:“那现在怎么办?放你出来?还是继续封着?”
林子渊摸着下巴琢磨:“放出来风险太大,万一你暴走,第一个倒霉的就是我。可一直封着也不是办法,黑袍背后还有人,迟早会找到这里。”
清河忽然开口:“我可以教你解开仪式的方法。”
林子渊眼睛一亮:“真的?那感情好,咱哥俩联手,先把幕后黑手揪出来揍一顿。”
“但有个条件。”清河盯着他,“你得放弃成仙观的一切,包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