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沉默了几秒,她像是下定了很大决心,又往前凑了凑,声音压得更低,几乎成了气音,眼神鬼鬼祟祟地瞟了一眼门口,仿佛怕有人偷听:
“那......那谢主席她......有没有问起......问起我和你爸?或者问起你小时候的事?问得细不细?”
杨宇心中的警铃骤然大作!
为什么母亲,如此执着地打探谢主席的言行?
为什么总是千方百计地,把话题往谢清瑶身上引?
这种过度的、不正常的关注,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
“没有。”
他直视着郑淑芬那双闪烁不定、充满惶恐的眼睛,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肯定,
“谢主席的注意力全在我的身体康复上,从未提及任何与治疗无关的话题,尤其是家里的私事。”
“哦......哦......没问就好......没问就好。”
郑淑芬像是猛地松了一口气,整个人几乎要虚脱,但随即那根紧绷的神经似乎又弹了回去,让她更加紧张。
她慌乱地端起面前茶几上的水杯,想喝口水掩饰一下,却发现自己的手抖得厉害,水洒出来不少,弄湿了她廉价的化纤裤子。
“小宇啊,”
她放下水杯,声音带着哭腔和一种孤注一掷的劝诫,
“妈跟你说,你......你毕竟还年轻,有些事你不懂,谢主席她那样的人,是真正的大人物!
站在那么高的位置上,心思深得很呐!她对你好......好得这么过分,肯定......肯定有她的目的!
你......你可不能被她现在的好给蒙蔽了!什么都信她的!尤其是,尤其是如果她以后跟你说了什么关于家里的事,关于我和你爸说了什么话,你可得千万留个心眼!不能全信!一定不能全信!”
“妈,”
杨宇打断了她几乎语无伦次的话,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冰冷的意味,目光锐利如刀,
“您到底想跟我说什么?或者,您到底在害怕什么?谢主席是我的老板,也是在我生死关头救了我的人。
她对我如何,我心里自有判断和分寸。至于家里的事我们家里,难道有什么是见不得光、不能对外人说的吗?”
郑淑芬被儿子那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目光盯得心头狂震,脸色瞬间惨白如纸,看不到一丝血色!她像是被踩中了尾巴的猫,猛地慌乱摆手,语无伦次:
“没......没有,什么都没有,妈就是......就是担心你!怕你太老实被人骗了!
妈......这都是为了你好,你是妈的儿子!
是妈身上掉下来的肉,妈只有你这么一个依靠了啊,妈怎么会害你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