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物的精血魂魄来恢复……”
我如坠冰窟,原来那些狗和人的离奇死亡,都是它为了恢复力量!“那我……我脖子上的……”
“招魂印。”赖五爷的声音低沉得可怕,“那晚它从棺里出来,你看到了它,它也看到了你。这印记,就是它给你打下的标记。等到月阴之夜,它力量稍长,无论你躲到哪里,它都能凭着这印记找到你,吸干你,就像吸干王老棍他们一样。”
死亡的阴影从未如此真切地笼罩在我头顶。我腿一软,差点跪下去,带着哭腔哀求:“五爷,救救我!求您想想办法!”
赖五爷沉默了很久,满是皱纹的脸上阴晴不定,似乎在权衡着什么极其危险的事情。最终,他猛地一跺脚,像是下定了决心:“妈的,这东西要是让它成了气候,整个山头都得被它祸害完!娃子,想活命,只有一条路走!”
他盯着我,目光如炬:“找到它现在藏身的地方,在它下次‘蜕壳’、也是最虚弱的时候,用至阳之物,毁了它的‘源’!”
“至阳之物?是什么?”
“百年以上的雷击木,或者……”他顿了顿,一字一句道,“或者,就用你这被标记了的身子,做饵,把它引出来!”
我浑身一颤,做饵?那不是送死吗?
“没有别的办法了。”赖五爷看穿了我的心思,语气不容置疑,“雷击木可遇不可求。只有你这带着招魂印的活人,才能把它从藏身的老巢里勾出来。它现在刚脱困,灵智未复,全凭本能和怨气行事,对你的魂魄精血最为渴望。这是唯一的机会!”
他转身钻进破庙里,翻找了半天,拿出一个脏兮兮的、用某种黑色木头刻成的八卦镜,边缘已经磨损得厉害,又从一个瓦罐里抠出一点腥臭的、暗红色的油膏,不由分说地抹在我的印堂和两边肩头。
“这点朱砂混着黑狗血,能暂时遮掩你一部分阳气,让它不至于立刻找来,但也撑不了多久。”他快速地说道,又把那面八卦镜塞进我怀里,“拿着,关键时候,对着它照!能挡一下是一下!”
接着,他详细告诉我,根据他的推断和这几日观察山间残留的污秽气息,那“爆身蛇”最可能藏匿的地方,是后山背阴处一个废弃多年的“积尸洞”。那地方终年不见阳光,阴气极重,洞内岔路繁多,深不见底,是它恢复元气的绝佳场所。
“明天就是月阴之夜,子时阴气最盛,它一定会出来觅食。你必须在子时之前,进入积尸洞,找到它!”赖五爷死死抓住我的胳膊,枯瘦的手指如同铁钳,“记住,娃子,看到它,千万别慌!它会先迷惑你,让你产生幻觉。你只要守住心神,把这面镜子对准它!剩下的,交给我!”
我捏着那面冰冷的八卦镜,感受着额头和肩膀上传来的刺鼻气味,心脏狂跳,手脚冰凉。看着赖五爷那双混合着决绝和疯狂的眼睛,我知道,我没有退路了。要么,像王老棍他们一样,变成一具干瘪的尸骸;要么,就赌上这条命,去那鬼气森森的积尸洞里,和那索命的“爆身蛇”,拼个你死我活!
赖五爷最后拍了拍我的肩膀,眼神复杂:“回去准备一下,吃点东西,养足精神。天黑之后,我在这里等你。记住,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绝不能告诉第三个人!”
我点了点头,喉咙发紧,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转身离开破败的山神庙,一步步往山下走。夕阳的余晖给山林涂抹上一层凄艳的血色,而我知道,对我而言,这个漫长的、充满未知恐惧的黑夜,才刚刚开始。脖子上的手印,在夕阳下,似乎隐隐发烫。
我捏着那面冰冷的八卦镜,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家走。夕阳的余晖像是泼洒的鲜血,将山峦和破旧的屋舍都染上了一层不祥的红光。脖子上的紫黑手印在暮色中隐隐发烫,像一块烙铁,时刻提醒着我死亡的逼近。
回到家,我反锁上门,背靠着门板大口喘息。屋子里昏暗而寂静,往常熟悉的灶台、桌椅,此刻都蒙上了一层诡异的阴影。我不敢点灯,生怕光亮会提前引来那东西。赖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