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穿了。
她要是再闹,就是不知好歹,是贪得无厌。
她要是不闹,就这么灰溜溜地走了,那刚才的气势汹汹岂不成了个天大的笑话?
“那个……不用,不用了……”
刘大妈嘴唇哆嗦着,半天憋出这么一句。
沈惊鸿却上前一步,亲热地挽住了她的胳膊,笑得愈发真诚。
“大妈您就别跟我们客气了,远亲不如近邻嘛。走,我扶您回家,这日头太毒,可别中暑了。”
她就这么半扶半架着,把魂不守舍的刘大妈送回了对门。
砰的一声。
刘大妈家的门关上了。
整个胡同,瞬间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用一种见了鬼的眼神看着站在那儿的沈惊鸿。
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风一吹就倒的沪上小姑娘,手段……太吓人了!
顾野靠在门框上,把这一切尽收眼底。
他没笑。
他只是觉得,自己以前对“厉害”这个词的理解,可能有点太肤浅了。
他以前以为,把人打服,就是厉害。
可他媳妇儿这手,是直接把人的魂都给抽走了,完了还得让对方感恩戴德。
这他娘的,是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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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惊鸿施施然走回来,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只是出去倒了杯水。
“搞定。”
她冲顾野眨了眨眼。
顾野咧开嘴,无声地笑了。
他冲她竖起一个大拇指。
“军师牛逼。”
两人回到东厢房,那股子胡同里的烟火气被关在门外,屋子里只剩下秘密发酵的味道。
“说吧,你的计划。”
顾野直接切入正题。
他已经迫不及待想知道,他这位新上任的军师,要怎么布下那张钓鲨鱼的网。
沈惊鸿走到桌边,纤细的手指在积了灰的桌面上,轻轻画了一个圈。
“想要钓鱼,得先有饵。”
“‘枢机’藏在暗处,我们对他的了解几乎为零。但反过来,他对我们,尤其是对我的过去了如指掌。这就是我们的突破口。”
顾野点头,示意她继续。
“我母亲沈书韵,在遇见我父亲之前,曾在沪上短暂地用过一个化名。知道这个名字的人,不超过三个,而且都早已不在人世。”
沈惊鸿的语速不快,但每个字都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这个名字,叫‘苏婉’。”
苏婉。
顾野在心里默念了一遍。
一个温婉至极的名字,和沈惊鸿本人那股子清冷锐利的气质,截然相反。
“怎么把这个饵放出去?”顾野问。
“七十年代,信息闭塞。想让一个消失了近三十年的名字,精准地传到海外一个神秘组织的头目耳朵里,比登天还难。”
沈惊鸿分析道,“所以,我们不能用常规渠道。”
“得用他的渠道。”
顾野的眼睛一亮。
“没错。”沈惊鸿赞许地看了他一眼,“‘寻光之人’既然能在中国境内活动,必然有他们自己的情报网络和眼线。我们要做的,就是把‘苏婉’这个名字,像一颗石子,扔进他们必定会关注的水潭里。”
她顿了顿,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琉璃厂。”
“那里是全京城古玩字画的集散地,三教九流,鱼龙混杂。更重要的是,那里的一些老师傅,和港岛、海外的收藏家,一直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我会找一本我母亲当年最喜欢看的,民国时期的旧书。在书的扉页上,用她的笔迹,签上‘苏婉’两个字,再夹上一片干枯的海棠花瓣。”
“然后,你找一个绝对可靠的人,把这本书‘不经意’地卖给琉璃厂里,一个叫‘古月斋’的铺子。那个铺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