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的密信,是锦衣卫搜出来才肯认罪。他对清廷未必无念,若在北平搞小动作……”
“异心?”郑森笑了,指尖敲了敲名册,声音里带着嘲讽,“阎应元手里有二十万大军,冯铨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翻不起浪。”
“用他,正好安那些观望的北方旧臣的心——让他们知道,归降大夏有官做,不是只有死路一条。朕要的是北平安稳,不是清一色的口头忠臣。”
说罢,他又翻一页,指尖落在“宋应星”上,语气缓和了些:“河套知府宋应星,造连发火铳时,炮管膛线总出问题,是他改了錾子的角度,才解决炸膛隐患;治理河套三年,流民安置得妥帖,去年还开了两百亩水田。郑州是新都,知府不能用庸才,调他回郑州,主持民政。”
冯厚敦躬身,声音干脆:“臣遵旨,即刻拟旨。”
郑森起身走到西墙《西域舆图》前,指尖狠狠戳在“哈密卫”三个字上,力道重得像要把舆图戳穿:“宁夏总兵王永强,当年在陕西抗清,敢带着五百人冲清军万人阵,是员猛将。如今宁夏安稳了,让他率五千骑兵去哈密卫,整训兵马,预备收复西域!”
陈永华脸色骤变,往前抢半步,声音都变了调:“陛下!清廷在盛京还剩五万兵,沙俄又在北境作乱,若抽兵去哈密,北平、盛京的防线怕漏了窟窿!去年冬天,土谢图汗部还和沙俄偷偷换过马,万一他们联手……”
“西域是华夏故土!”郑森猛地提高声音,案上茶杯震得轻响,“如今准噶尔还靠沙俄给的火器撑场面,部落里连统一的首领都没有;沙俄的重心在北海,还没摸到西域边。此时不取,等他们站稳了,再联合起来,西域就成了烂摊子!”
他顿了顿,语气缓下来,却更显笃定,眼底闪着野心:“将来不仅要收复西域,还要打通丝绸之路——大夏的丝绸、瓷器,要通过西域卖到波斯、大秦去,这是多大的利?”
“臣遵旨。”陈永华躬身应下,后背已惊出冷汗,手心的密报都被汗浸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