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回到家,叔把这事跟我奶说了。我奶是个迷信的老太太,一听就急了:“你这孩子,买车咋不打听清楚!那头发指定是不干净的东西,明天赶紧找个先生看看!”叔嘴上答应着,心里却没当回事,只当是巧合。
可接下来的日子,怪事越来越多。
第五天早上,叔准备开车去拉砖,打开车门一看,后座上放着一件小孩的红肚兜,洗得发白,边缘都磨破了。叔愣了半天,他从来没见过这东西,家里也没有小孩,昨晚盖车的时候,后座还是空的。他赶紧把肚兜扔了,心里却越来越慌。
那天拉砖的时候,叔说他总听见后座有小孩的哭声,断断续续的,像猫叫似的,若有若无。他问同车的工友听没听见,工友摇摇头,说啥也没听见,还笑他是不是累着了,出现幻觉了。叔没敢再吱声,可那哭声一直跟着他,直到回到家,下车的时候才消失。
第六天,叔拉着砖路过邻村的桥头,那桥是石头砌的,的时候,车子突然不受控制了,方向盘猛地往左边打,像是有人在旁边使劲拽。叔赶紧踩刹车,可刹车像是失灵了,车子径直朝着桥边冲过去。他吓得魂都没了,拼命往右边打方向盘,脚下使劲踩着刹车,好不容易才把车停住,车头已经探出桥边半米,再往前一点就掉河里了。
叔吓得浑身是汗,坐在车里半天缓不过劲来。旁边洗衣服的老太太看见了,过来问他咋回事。叔把情况一说,老太太脸色变了:“小伙子,你这车是不是以前出过事啊?我记得去年冬天,有个女人带着三岁的孩子,开着一辆红夏利从这桥上掉下去了,娘俩都没了。那车捞上来的时候,就跟你这车一个样,暗红色的夏利。”
叔听到这话,脑子“嗡”的一声就炸了。他这才知道,自己买的是辆死过人的车!
回到家,叔把自己关在屋里,半天没出来。我奶知道了这事,急得直哭,赶紧托人找了邻县一个据说很灵的先生。先生姓刘,七十多岁,头发花白,说话慢慢悠悠的。他来到叔家,围着夏利转了三圈,又打开车门闻了闻,眉头皱得紧紧的。
“这车里缠着两个魂,一个女人,一个小孩,是娘俩。”刘先生说,“女人是车主,去年冬天开车的时候,孩子在后座哭闹,她回头去哄,没注意路况,车子冲下桥了。娘俩死得冤,魂就困在车里,没法投胎。”
叔吓得浑身发抖,连忙问:“刘先生,那咋整啊?您可得救救我!”刘先生叹了口气:“这魂缠着车,是因为舍不得离开,也可能是想找个替身。你这车不能再开了,得找个地方埋了,或者烧了,让她们娘俩的魂能散了。”
我奶赶紧点头:“埋!我们现在就埋!”刘先生又说:“别急,得选个时辰,明天凌晨三点,是阴气最弱的时候,找个没人去的地方,把车埋了,再烧点纸钱,念叨念叨,让她们娘俩一路走好。”
那天晚上,叔没敢在家住,跑到我家,跟我睡在一张床上。他一夜没合眼,总说听见有人敲门,还听见小孩的哭声。我也吓得够呛,蒙着被子不敢出声,只听见叔在旁边不停地叹气。
第二天凌晨三点,我们按照刘先生说的,找了村里几个胆大的汉子,开着拖拉机,把夏利拉到了村北头的荒坡上。那荒坡平时没人去,长满了野草,据说以前是乱葬岗。我们挖了个大坑,把车推了进去,然后开始填土。
填土的时候,怪事又发生了。刚填了没几锹土,天空突然下起了小雨,不大,却淅淅沥沥的,像是有人在哭。更吓人的是,那辆夏利的喇叭突然响了起来,“滴滴”的声音,凄厉得很,在寂静的荒坡上格外刺耳。几个汉子吓得手里的铁锹都掉了,没人敢再动。
刘先生站在旁边,手里拿着桃木剑,嘴里念念有词。念了大概十几分钟,喇叭不响了,雨也停了。他让我们赶紧填土,说:“她们娘俩在跟你们告别,别害怕,填完土烧了纸钱就没事了。”
我们赶紧加快速度,把土填好,又在上面烧了一堆纸钱。刘先生对着坟头念叨:“尘归尘,土归土,你们娘俩一路走好,莫再留恋尘世,早日投胎去吧。”
做完这一切,天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