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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摆摆手没接:“混口饭吃。”
“我是福清的。”小个子自来熟地在旁边坐下,“我看几位这身板,不像是干苦力的,倒像是……”他比划了个拿枪的手势,“道上的?”
我心里警铃大作。
这地方龙蛇混杂,指不定就有哪个势力的眼线。
“兄弟想多了。”我冷着脸,“以前当过兵,后来做生意赔了,没办法才走这条路。你是老油条了?”
小个子嘿嘿一笑,也不尴尬:“我这人命贱,哪里有钱去哪里。这地方我去过两回了。”
“去过两回?”我来了兴趣,“说说,那岛上到底啥样?”
小个子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不太好形容。岛上常年有雾,绿惨惨的,吸一口嗓子眼儿发甜。干活都在地下,挖洞,也不知道挖啥。反正给钱挺痛快,就是千万别乱跑。”
“乱跑会咋样?”耗子忍不住插嘴。
“乱跑?”小个子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上次有个哥们儿,半夜想偷着溜进内圈去摸点值钱货。结果就再也没见过他了”
“那你还敢去?”水生突然问了一句。
小个子苦笑一声,指了指自己的胳膊,上面密密麻麻全是针眼:“为了这口,命都不要了,还在乎这个?”
原来是个瘾君子。
这种人为了钱,确实什么都敢干,但他嘴里的话,也得打个折扣听。
船在海上晃荡了一整天。
除了那个光头大汉偶尔下来扔几袋干面包,再没人管我们。
船舱里的人从一开始的兴奋、吹牛,慢慢变得沉默、烦躁,甚至开始有人因为占地方打架。
水生一直闭着眼,像尊菩萨似的坐在那儿,没有人敢往我们这儿凑。
天黑的时候,船速慢了下来。
船舱顶上的大铁门“哐当”一声被拉开,冷风卷着雨水灌了进来。
“到了!都出来!”光头大汉在上面吼。
我们跟着人群,深一脚浅一脚地爬上去。
借着船头的探照灯,我看见前方海面上矗立着一座巨大的黑影,像是一头蹲伏在海里的巨兽。
那岛上果然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雾气,在探照灯的光柱下,透着一股诡异的惨绿色。
还没上岸,一股甜腻腻的腥味儿就扑面而来,这味道我太熟了,在铁棺峡的地底下闻了好几天。
码头上灯火通明,站满了穿着黑色雨衣的人,手里拿着强光手电和警棍,甚至还能看见几条狼狗在那狂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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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排好队!别乱跑!乱跑的直接喂鱼!”
我们被人赶羊一样赶下了船。
脚一沾地,我就觉得不对劲。
这码头虽然看起来破旧,但地面却是平整的水泥地,而且每隔几米就有一个排水沟,沟里流淌着黑乎乎的液体,散发着刺鼻的药水味。
“这就是夜见岛?”耗子缩了缩脖子,“怎么跟到了生化危机的片场似的。”
我也没心思跟他贫嘴,眼睛飞快地在码头上扫视。
按照老爷子给的地图,这码头附近应该有一个入口,通往地下的实验室。
人群被赶到一个用铁丝网围起来的空地上。
几个穿着白色防护服的人走了过来,手里拿着那种像喷雾器一样的东西,对着我们就是一通乱喷。
“咳咳咳!这啥玩意儿?!”耗子被喷了一脸,呛得直咳嗽。
“消毒。”我屏住呼吸,低声说,“怕我们带进去外面的细菌,也或者是怕里面的东西传出来。”
喷完药水,那几个穿白大褂的开始选人。
他们不像是在招工,倒像是在挑牲口。
走过来捏捏这个的胳膊,拍拍那个的大腿,还要让人张开嘴看牙口。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带去A区。”一个戴眼镜的白大褂指着几个壮汉说道。
很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