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了吗?!”
刘睿的声音充满了无尽的嘲讽与杀意,他环视全军,目光如炬:
“孤告诉你们!
那土地里,浸透的还是我们汉家儿郎未干的血泪!
那断壁残垣下,埋着的还是我们汉家先民不屈的魂灵!
一寸山河一寸血,那是我等与生俱来、不容丢失、必须夺回的故土!”
“吼——!
复仇!
复仇!
复仇!”
积压的怒火与耻辱在这一刻彻底爆,士兵们眼眶赤红,脖颈上青筋暴起,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声浪汇聚,直冲云霄,仿佛连天地都为之震颤!
“孤,刘睿!
在此,对天,对地,对尔等三十万将士立誓!”
刘睿“锵”
的一声,拔出腰间那柄象征着权力与征伐的佩剑,剑身在晨曦中反射出耀眼的寒光,他举起长剑,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志:
“此战,不为开疆拓土,只为收复河山!
不为封侯拜将,只为雪耻复仇!”
“王旗所向,即为汉土!
凡我兵锋所及,必让胡虏血债血偿!”
“我们要用手中的刀剑,告诉那些强盗蛮夷——”
他停顿了一下,用尽全身力气,出了石破天惊的怒吼:
“汉家疆土,不容玷污!
汉家儿女,不可欺凌!
欠下的血债,必须用血来偿!”
“我们要把这些豺狼,彻底、干净地赶出去!
用他们的头颅,筑起京观,祭奠我死难的同胞!
用他们的鲜血,染红草原,告慰我边军的英灵!
让胡人从此之后,闻我北疆军之名,望我玄黑王旗,便心胆俱裂,望风而逃!”
“杀!
杀!
杀!”
三十万人的怒吼达到了顶点,如同海啸山崩,刀剑疯狂敲击着盾牌,长矛顿地出雷鸣般的轰响,整个校场大地都在为之震动!
澎湃的战意与杀气凝聚成实质,冲散了天上的流云!
刘睿手中长剑猛然向前一挥,剑锋直指北方地平线,用他所能出的最雄浑、最决绝的声音,出了最终的进军号令:
“大军——开拔!”
“北伐——复土!”
“必胜——!”
“必胜!
必胜!
必胜!”
在惊天动地、仿佛永不停歇的呐喊声中,庞大的军阵如同沉睡的巨兽彻底苏醒,开始以令人震撼的精确度和效率运转起来。
霍去病一勒马缰,雪白的战马人立而起,出一声嘹亮的嘶鸣。
他手中银枪前指,身后五万骑兵如同决堤的白色洪流,又如同离弦的亿万箭矢,爆出震耳欲聋的马蹄声,率先涌动,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向北方的地平线狂飙突进,烟尘在其身后拉出长长的土龙。
紧接着,张辽位于中军指挥车上下达了命令。
十五万步兵主力,迈着整齐划一、沉重如山的步伐,如同移动的钢铁森林,开始向前推进。
刀盾手、长枪兵、弩手,各兵种配合默契,阵列森严,那股如山岳般沉稳而不可撼动的气势,给人以无比的心安。
赵铁鹰则指挥着十万混编及辎重部队,护卫着连绵数十里、装载着无数粮草、军械、帐篷的马车队伍,紧随主力之后。
这支队伍如同北伐大军的坚实后盾,确保着锋线的锐利能够持续。
铁甲铿锵,马蹄如雷,车轮辚辚。
一股毁灭性的、带着复仇烈焰与重塑秩序意志的钢铁洪流,坚定不移地涌向血狼关,涌向那片被胡人玷污、渴望王师已久的汉家故土。
天空中的阳光,似乎都被这冲天的杀气与烟尘所遮蔽。
五日后,血狼关。
这座饱经风霜、墙体上布满战争痕迹的雄关,沉重的关门在绞盘的轰鸣声中,被缓缓推开,露出了关外那片苍凉而陌生的景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