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是同事关系而已。”
祝金令抬起头,目光直视着不远处的项标,语气生硬而违和,带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决绝。
他实在没有心情再继续这场无聊的情侣游戏,尤其是在项标这种老谋深算的对手面前,这种伪装显得如此可笑。
此话一出,铁文萍脸上的热恋表情瞬间凝固,随即化为一丝难以掩饰的尴尬与恼怒。她费了那么大的劲配合演戏,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名誉,结果祝金令一句话就全毁了。
她死死地盯着祝金令,眼神里满是失望与愤怒,随后猛地将手里那个好不容易才装满蘑菇的塑料袋狠狠摔在地上。
“哗啦”一声,塑料袋摔在石头上裂开一道口子,里面的蘑菇滚落出来,散落在湿漉漉的落叶上,有的被摔得四分五裂。
做完这一切,铁文萍转身就朝着麻木林外跑去,脚步急促而沉重,带着一股压抑不住的怒火,林间的树枝刮过她的衣角,发出“沙沙”的声响,却丝毫没有让她停下脚步。
祝金令望着铁文萍决绝的背影,心里没有丝毫波澜,既没有要追上去解释的想法,也没有丝毫愧疚。
他知道自己刚才的做法确实不妥,但他实在无法强迫自己做不擅长的事情。转过头,他的目光落在项标身上,眼神变得严肃而锐利,开门见山地问道:“项标,如果我祝金令有什么地方得罪你,你现在就当面说出来,没必要在背后搞这些小动作。”
“如果真的是我做错了,我现在就向你道歉。”
祝金令的语气坚定,没有丝毫掩饰,眼神里带着一种坦荡与决绝,既然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不如干脆把话说开。
项标看着他这副模样,突然爆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哈哈哈哈哈”的笑声在空旷的林间回荡,带着几分肆无忌惮的张扬,“我知道你祝金令不是一个健忘的人,是非对错,我们各自心里都有分寸,何必说得那么明白?”
祝金令神色紧张地看着项标,心脏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跳动。
他知道项标这话里有话,这个男人心里藏着太多的秘密,也藏着太多的怨恨,刚才的试探不过是冰山一角。
他能感觉到,项标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危险气息,如同蛰伏的猛兽,随时可能扑上来给予致命一击。
只见项标缓缓放下手中的竹篮,放在脚边的石头上,随后弯腰从篮子里挑选出一些品相完好、色泽鲜亮的蘑菇,用一片干净的树叶小心翼翼地单独打包起来。
项标的动作不急不缓,仿佛只是在做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可那双眼睛里偶尔闪过的阴鸷,却让祝金令不寒而栗。
打包好蘑菇后,项标直起身,一步步朝着祝金令走来。林间的光线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身上,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影子,随着他的脚步缓缓移动,带着一种诡异的压迫感。
“我看你一早上都没捡到多少蘑菇,这些送给你。”项标伸出双手,将打包好的蘑菇递到祝金令面前,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那笑容里带着几分阴险,几分戏谑,还有几分难以捉摸的恶意,“拿去给你们中队的队员尝尝鲜,就当是我这个‘老朋友’的一点心意,也好让他们试试毒。”
祝金令低头看了看他手中的蘑菇,瞳孔微微一缩。
里面最多的就是见手青和小红菌,这两种都是本地常见的蘑菇,味道鲜美,但处理稍有不慎就会引发中毒,轻则上吐下泻出现幻觉,重则危及生命。
项标特意挑选这两种蘑菇,其用心不言而喻——他就是想让刑警大队和城区中队的人中毒,最好能“一锅端掉”,让他们自顾不暇,无力再追查案件。
“谢谢。”
祝金令没有丝毫犹豫,爽快地接了过来,脸上看不出丝毫情绪波动。
他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从小就跟着长辈上山采蘑菇,对于哪些蘑菇有毒、该如何处理,比谁都清楚。
项标见他毫不犹豫地收下,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又恢复了那副高深莫测的模样。他看着祝金令,语气突然变得复杂起来,带着一种历经沧桑的感慨,又像是积压了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