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诏,臣正竭力劝说!”
侍卫抱拳领命,毫不犹豫地转身。
东宫,清晨。
朱标一夜未眠,天刚蒙蒙亮便已在书房等候。当他看到只有侍卫一人仓皇跑回来,顿时火冒三丈。
“允炆呢?鲁海呢?”
侍卫喘着气禀报:“鲁伴读已向允炆殿下传达了口谕,三殿下坚决不肯回来!还说……”
“还说什么?!”朱标猛地站起身,案上的茶盏被衣袖带倒,差点掉到地上。
侍卫硬着头皮复述:
“允炆殿下说要在岩岫县大展宏图,干出一番名堂,风风光光回京……
鲁伴读再三劝解,殿下不听,反而吕妃娘娘拖他后腿……鲁伴读无奈,命卑职火速回禀!”
‘蠢材!无可救药的蠢材!’朱标只觉得一股血气直冲头顶,眼前阵阵发黑。
给他找了台阶,甚至不惜谎称吕氏生病,这个儿子却愚蠢到弦外之音都听不出,还在那里做着大展宏图的清秋大梦!
他仿佛已看到,父皇失望的眼神。
这一刻,朱标对朱允炆,已不仅仅是失望,而是彻底的绝望。
他颓然坐倒,对着空气,发出一声低吼:
“他这是,要逼我亲自去把他抓回来吗?!”
就在这时,夏福贵神情古怪也蹭进来:“殿下……外面……溧水县那边,暗卫首领贺景也求见,说……有要事禀报。”
一个还不够,还要再来一个吗?莫非允熥在溧水也捅出娄子,以至于贺景也不敢直接面圣,要先来东宫探路?
“传!”朱标从牙缝里挤出来一个字。
他倒要看看,这个三儿子又能给他带来怎样的“惊喜”。
他已然做好了承受双重打击的准备。
片刻后,贺景快步走入。
与方才李刚那如丧考妣的模样截然不同,贺锦眉宇间却透着一股兴奋,若非在太子威仪之下,几乎要笑出声来。
朱标被这迥异的态度弄得一怔。
这些暗卫向来只对父皇负责,为何今夜两人都不约而同先来了东宫?真是奇哉快也!
他按捺住疑惑,冷声问道:“你不在溧水护卫允熥,擅回京城所为何事?可曾先去面见父皇?”
贺锦跪下答道:"未曾见过皇爷,三殿下命卑职先见过小爷您,说有信呈上。"
夏福贵从贺锦高举的双手上拿过信,呈给朱标。
朱标疑惑地拆开,初看信时眉头皱得紧紧的,半刻钟功夫不到已是满面笑容,抬抬手很温和地说道:
"贺锦你平身,且先说说溧水所见所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