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弘历却将这泪水当作羞涩,动作越发肆意。
寒香见觉得自己正在被活生生撕裂,不仅是身体,还有灵魂。
“别怕,朕会疼你。”弘历在她耳边低语,呼吸粗重。
疼?
寒香见在心中冷笑。
这世上唯一疼她的人已经永远留在了天山脚下。
如今她躺在这里,不过是一具为了寒部安危而出卖自己的躯壳。
次日清晨,寒香见浑身酸痛地醒来,发现皇帝已经去上朝了。
床单上的落红刺得她眼睛发疼,宫女们却喜气洋洋地跪了一地。
“恭喜容嫔娘娘,皇上刚下了旨,晋您为嫔了!”
容嫔。
寒香见麻木地接受这个新封号。
一夜之间,她从贵人变成了嫔,多么荣耀啊。
可谁又知道这一夜对她而言是怎样漫长的折磨?
接下来的日子如同噩梦。
弘历似乎要把半年的等待一次性补偿回来,连续半月都召她侍寝。
寒香见日渐消瘦,眼下的青影连脂粉都遮盖不住。
每次从养心殿回来,她都要在浴桶中浸泡许久,仿佛这样就能洗去那些不堪的触碰。
“娘娘,您多少用些膳食吧。”宫女小蛮担忧地劝道。
她之前是洒扫的宫女,还是雪雁姐姐不在,娘娘才把她提到一等宫女的身份。
她能进宝月楼已经是花了大价钱的,能做洒扫宫女也是托尽了关系,没想到她居然还有一天可以做一等宫女。
她现在自然感谢主子,她希望在雪雁姑姑回来前照顾好娘娘。
寒香见摇摇头,她现在看到食物就想吐。
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让她迅速憔悴下去,只有那双眼睛依然明亮得惊人,里面盛满了无法言说的痛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