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顿时沉了下来。
“殿下好雅兴。”乐胥强笑着走近,“妹妹也在啊。”
白浅立即起身行礼,姿态谦卑:“姐姐安好。妾身偶然经过,见殿下独自下棋,便冒昧陪殿下对弈一局,还请姐姐莫要怪罪。”
这话说得恭顺,却暗示了央错的孤独——正妃不陪夫君,反倒要侧妃来陪。
乐胥自然听出了弦外之音,脸色更加难看:“殿下若想下棋,大可唤妾身相陪。何劳妹妹费心?”
央错不以为然:“你素来不精于此道,还是侧妃棋艺精湛,与我对弈甚是痛快。”
乐胥被当面比较,羞愤难当,却不敢发作,只得强笑道:“既然如此,不如让妹妹多陪殿下对弈便是。妾身去为殿下准备茶点。”
看着乐胥离去时僵硬的背影,白浅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笑意。
接下来的日子,白浅更是将狐族魅术运用得淋漓尽致。
她不再直接与乐胥冲突,反而处处表现得恭顺谦卑,却在无形中一点点夺走央错的注意力。
她会“偶然”唱起央错喜欢的古调,“偶然”提到央错感兴趣的典籍,“偶然”在央错经过时展示才艺。每一次相遇都看似偶然,实则精心设计。
央错越来越被这个“多才多艺、温柔解意”的侧妃吸引,去正殿的次数明显减少,反而常常流连于白浅的住处。
乐胥气得发疯,却无计可施。
白浅表面上对她恭敬有加,让她抓不到错处。
而央错明显偏袒白浅,让她不敢再像从前那样明目张胆地刁难。
这日,天宫设宴,灵越宫众人皆需出席。
白浅精心打扮,却不过分张扬。一袭淡紫色宫装,衬得她肤白如雪,发间只簪一支玉簪,简约却不失雅致。
与乐胥满头珠翠相比,反而更显清新脱俗。
宴席上,白浅安静地坐在侧妃位置,低眉顺目,却在不经意间与央错眼神交汇,唇角含笑,眼波流转间自带风情。
央错频频看向她,连天君都注意到了异常。
“央错,”天君慈正淡淡开口,“看来你与新侧妃相处甚好啊。”
所有人的目光顿时集中在白浅身上。
乐胥的脸色变得惨白。
白浅适时地低下头,露出纤细脆弱的脖颈,声音轻柔却清晰:“天君陛下谬赞。殿下仁厚,不因妾身来自青丘而轻视,妾身感激不尽。”
这话看似谦卑,实则暗示了天族可能因青丘遭难而轻视她这位青丘帝姬。
天君果然眉头微皱:“青丘虽遭难,仍是仙族友好相处之地。白真上神更是英勇,你既嫁入天族,自当以礼相待。”
这话明显是说给乐胥听的。乐胥赶紧起身:“父君说的是,妾身一直待妹妹如姐妹,从无怠慢。”
白浅抬眼看向乐胥,眼中满是“感激”:“姐姐待妾身极好,每日亲自指点妾身规矩,还让妾亲身体验各种杂役,说是为让妾身更快适应天族生活。妾身受益匪浅。”
这话一出,席间几位知情人都露出诧异表情。让青丘帝姬做杂役?这乐胥未免太过分了!
央错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天君也面露不悦,但碍于场合,没有当场发作。
乐胥又气又急,却无法辩解,只能强笑着坐下,指甲深深掐入手心。
不过这等消息他是不会让传出去的,毕竟他不想与青丘白真交恶。
而且乐胥出身的天族大族,他自然会偏向乐胥一点,更别说乐胥还诞下了天族太子夜华。
看来夜华的面子上,他也会偏袒乐胥一点。
他此时庆幸夜华是他自己抚养长大的,没有长于乐胥之手,要不然他可能只会妇人间的争风吃醋。
宴席结束后,央错直接跟着白浅回了漱玉轩。
“你方才说的是真的?乐胥让你做杂役?”央错语气中带着怒意。
白浅却慌忙摇头:“殿下误会了!姐姐是为妾身好,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