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早夭皇子的生母所出的孩子一样。
可她没想到,那秘药竟如此霸道,不仅损伤母体,对胎儿的戕害更是致命。
那些早早夭折的皇子,是否也有这秘药的一份“功劳”?这个念头如同毒蛇,时常缠绕着她,让她在午夜梦回时惊出一身冷汗。
是了,若非如此,为何官家子嗣如此艰难?除了他自身或许不易令女子受孕外,只怕她这皇后,也在不知不觉中,替他“清理”了不少潜在的威胁。
想到这里,曹皇后心中涌起一股扭曲的快意,随即又被更深的恐慌取代。
若是官家知晓了这一切……
不,不会的。
她迅速否定了这个想法。事情做得极为隐秘,经手之人要么是曹家死士,要么早已处理干净。
官家即便有所怀疑,也绝无实证。
只要没有实证,凭借曹家的势力,凭借她多年经营的后位,他就不能轻易动她。
况且……她还有退路。
官家至今无有健康皇子存活,她早已未雨绸缪,精心抚养着官家的侄子。
那孩子聪慧伶俐,对她甚是依赖。
只要维系住这层关系,即便官家终生无子,将来承继大统的,也只能是这位侄儿。
届时,她依旧是名正言顺的皇太后,新帝对她,仍需毕恭毕敬,她的尊荣,曹家的富贵,依旧稳如泰山。
正是抱着这份有恃无恐,以及对赵祯彻底失望后的疯狂,在荣美人荣飞云有孕后,她再次启动了那隐藏的杀局。
看着荣氏一日日憔悴下去,她心中既有报复的快感,也有一种毁灭一切的决绝。
然而,官家这道突如其来的旨意,像一盆冰水,将她浇了个透心凉。
“派人去打探!”她强自镇定,声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务必弄清楚,官家究竟为何突然要重新粉刷宫殿!皇城司和张茂则那边,想办法探听口风,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
接下来的几日,坤宁宫的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
曹皇后坐卧不宁,食不知味,凤眸之下,是难以掩饰的青黑。
她动用了所有能动用的眼线和关系,试图穿透皇城司和张茂则联手布下的天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