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樊父樊母那不受控制的“炫女”和“贬儿”行为,也在持续不断地对樊胜英进行着另一种层面的“洗脑”。
“胜英,你是哥哥,以后要保护妹妹,知道吗?家里什么都得先紧着妹妹。”
“我们以后老了,就指望你妹妹了,你可别给她拖后腿。”
“你看你妹妹多可爱,多懂事,你要是有她一半省心就好了。”
“以后你赚了钱,也得记得给你妹妹花,她是你唯一的妹妹。”
这些话语,日复一日,如同魔音灌耳。它们与樊胜美表现出来的“依赖”和“维护”奇妙地结合在一起,逐渐在樊胜英被迫早熟的心灵中,构建起一种新的认知逻辑:
爸妈是靠不住的,他们只爱妹妹。(这是血淋淋的现实)
但妹妹是“好”的,妹妹是“维护”我的。(这是多次验证的“事实”)
爸妈说我要保护妹妹,要对妹妹好。(这是外部强加的要求)
妹妹也“需要”我的保护,对我“好”。(这是他内心开始萌生的情感需求和对妹妹行为的解读)
当这四条逻辑链在他的潜意识里打通,一种扭曲却牢固的情感便开始滋生——他需要通过对妹妹好,来获得在这个家里唯一的一点温暖和存在价值;同时,保护妹妹、对妹妹好,也成了父母强加于他,却意外与他内心需求吻合的“使命”。
他开始不再仅仅是被动地接受妹妹的好意,而是开始主动回应。
樊胜美再叫他“哥哥”时,他会低低地“嗯”一声,虽然还是不热情,但不再无视。
他会把自己在学校手工课上做得最好看的一朵小红花,偷偷塞给妹妹。
在外面看到别的小孩欺负更小的孩子,他会想起妹妹,然后冲上去阻止,心里有一种“如果我妹妹被欺负,我也要这样保护她”的念头。
当父母再次因为小事责骂他时,他看到妹妹试图维护他,心里会涌起一股奇异的暖流和责任感:“我不能让妹妹失望。”
樊父樊母看着儿子对女儿的态度逐渐软化,甚至开始流露出维护之意,他们内心是崩溃且无法理解的。
“这臭小子怎么突然转性了?”“他应该恨他妹妹才对啊!” 可他们的行为,他们的言语,却依旧在坚定不移地执行着“捧女贬儿”和“要求儿子保护妹妹”的指令,无形中成了促成樊胜英“妹控”养成的最强催化剂。
就这样,在樊胜美有意的“红脸”策略引导下,在樊父樊母无意的“白脸”压迫和“洗脑”灌输下,樊胜英,这个曾经怨恨妹妹夺走一切的少年,一步步地,在扭曲的家庭环境中,将自己重塑成了一个坚定的“妹控”。
他将对亲情的渴望,对认可的追求,以及对自身存在价值的寻找,全都投射到了这个唯一会对他露出甜甜笑容、会笨拙地维护他的妹妹身上。
他并不完全理解这种情感的复杂性,他只是本能地抓住这黑暗中唯一的光亮,并决心用自己的一切去守护它。
樊胜美那双酷似水晶琉璃的清澈眼眸,仿佛能洞穿人心最深处的褶皱。
几次三番的“白脸”与“红脸”戏码上演后,一个清晰而有效的模式在她心中逐渐成形,并被她无意识地、却又精准地加以运用:让樊父樊母去扮演那个施压者、贬低者,而当压力累积到一定程度,樊胜英的沉默如同即将绷断的弦时,再由她,这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公主”,施施然登场,递上那一份看似纯粹无瑕的“温暖”。
她像是发现了某种新奇玩具的操作法则,并且乐此不疲。
樊父樊母的内心一直有着对儿子的歉疚,或者对女儿这种“操作”的茫然,但“丹药”的力量霸道无比,它直接钳制了他们的行为中枢。
于是,在樊家,一种诡异而稳定的循环开始固化和升级。
“胜英!你看你那双鞋!鞋底都快掉了,像什么样子!走出去别说是我樊家的儿子,丢人现眼!”
樊父皱着眉,看着儿子脚上那双从亲戚家淘换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