簪。巫师们在他身后渐渐行远,他听见远远的一阵马嘶声,于是回过头去,看到超光驮着燕玉簟,跑在众人的前面,领先冲入了茫茫夜色中。
他忽然强烈的思念起弥越裳来,她是不是也在这个方向上的某个地方,同样的想念着他呢?
虎丘,剑竹林,半风舍,弥越裳一路风尘仆仆,终于如期赶回此处。
院落里,早有一位华装夫人驻足等候。她远远见到弥越裳,便露出笑脸,堪比牡丹花的雍容。弥越裳站在院外,笑吟吟看着美妇人,笑道:“怎么样?三日往返,徒儿没有食言吧?”
美妇人哼了一声,说道:“看来,你拿到了?”
弥越裳把背上的长形包袱解下来,抛给美妇人,“如假包换。上一次走得匆忙,没有细看,这次回去再找,果然是在燕长歌的草庐里。”
美妇人打开包袱,露出里面一把古拙的连鞘长剑。她握住剑柄,“噌”的一声拔剑出鞘,一抹秋鸿乍然而现,院中顿时冷了几分,连新栽的几株洛阳花也染了霜,打起蔫来。
“好剑!果然不愧‘逐鹿’之名。此剑既出,又不知要引来几人追逐?”美妇人归剑入鞘,重又抛给弥越裳,又问道:“那你可找到了另一个想找的?”
弥越裳脸上一暗,摇头说道:“他再没回过普陀山,寺里的和尚都没再见过他。燕长歌也是踪影全无,不然我怎能轻易拿到这剑?”
美妇人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轻“哦“了一声,说道:“徒儿,屋里有人在等你。”
弥越裳眉头微不可查的一皱,不动声色的问道:“又是他?”美妇似是察觉到了徒儿的不快,上前挽住徒儿的胳膊,轻声说道:“我知道你不愿受人纠缠,我也不愿你练功受打扰。只是人既然都来了,也不能太过无礼,不然岂不是让这蛮子笑话我们天朝上民?”
“哎呀,什么大不了的事儿,都上升到民族大义了。”
两师徒正说笑间,竹舍里步出一位青年。只见这人未足而立的年纪,长得高大挺拔,蜂腰猿背,极是伟岸。他脸部轮廓极有棱角,厚唇阔鼻,眼睛很大,带着明显的北方草原人的特征,即使身穿一件青白色的文士儒衫,却仍掩不住凛凛的外租豪气。
他见了弥越裳,眼中神采一扬,弥越裳不喜他目光灼灼的盯视自己,冷冷说道:“完颜兄没有功课要做么?白日大好时光,竟在此虚掷。”
这蛮夷显然久受天朝教化,一口官话竟说的甚是周整,“来见姑娘如何算是虚掷时光?寂鸿大师多日也才准我一天的假,今日能见上弥姑娘一面,我才算是不辜负了这一天。”
“哦?那既然已经见过了,兄台请便了,恕我还有事在身,不便相送。”弥越裳说罢身体一侧,让出了出院的道路。
那人不以为侮,也没有半分要离开的意思,指着弥越裳手里提的长剑,笑问道:“姑娘手上的宝剑剑鞘古雅朴拙,为我平生所仅见,未出鞘时便有一股寒气扑面而来,想来定然是一柄神兵利器。姑娘可肯让我见识一下?”
弥越裳依旧侧着身子,说道:“这剑太过锋利,我怕会误伤了兄台,还是不要看的好。”她始终望着院外竹林,逐客的意思已是再明显不过。
那完颜姓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