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一笑:“你这小子,要是早生二十年,没准还能跟老子拜个把子。”
道康放下碗,淡淡地说:“我来,不是为了喝酒。
是来告诉你,狼来了。
你这把刀,太快了,快得让握刀鞘的人,都觉得烫手。”
李云龙的眼神,第一次变得无比锐利。
刀,是指梅花。
刀鞘,是李云龙自己。
这句话的意思是,他的行动,已经让组织感觉到了巨大的风险。
“烫手?”
李云龙仰天打了个哈哈,“老子的手,就是铁打的,不怕烫!
他筱冢义男想玩命,老子就陪他玩!
两个师团算个屁!
老子照样打得他满地找牙!”
话虽这么说,但赵刚能感觉到,李云龙那握着酒碗的手,青筋已经爆了起来。
“言尽于此。”
道康站起身,整理了一下军装的领口,仿佛刚刚喝下的不是烈酒,而是一杯清茶。
“你好自为之。”
他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
李云龙叫住了他。
道康回头。
李云龙从石头上站起来,那高大的身影像一座山。
他看着道康,眼神复杂,有欣赏,有警惕,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战意。
“你小子,叫什么名字?”
道康看着他,沉默了足足有三秒钟。
“樱羽。”
他吐出两个字,然后头也不回地带着他的人,消失在黑暗的山林里。
河滩上,只剩下李云龙和赵刚。
夜风吹过,卷起李云龙的衣角。
他脸上的醉意和豪气,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山雨欲来时的凝重。
他将碗里剩下的酒,一口气喝干,然后狠狠地将瓷碗摔在石头上。
“啪”
的一声,碎成了几块。
“他娘的!”
李云龙低声骂了一句,眼睛里却燃烧着疯狂的火焰。
“老赵,”
他转过头,看着同样神情严肃的赵刚,“给旅长电报!
就说,筱冢义男那老王八蛋,要请咱们吃满汉全席了!”
他咧开嘴,露出一个森白的笑容。
“告诉旅长,家伙不够,让他赶紧给老子送弹药来!
这顿饭,老子吃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