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一股土腥气和霉味扑面而来。
“下去!
快!”
老猎人催促道,眼神不容置疑。
林国栋看了一眼小陈,又看了一眼洞口,知道这是目前唯一的生路。
他咬了咬牙,对小陈说:“下!”
然后自己率先忍着脚踝的剧痛,艰难地蜷缩身体,钻进了那阴冷潮湿的地窖。
小陈紧随其后。
就在小陈的脚刚消失在洞口,老猎人正准备盖上石板的瞬间,屋外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清晰的、带着呵斥意味的喊声:“那边!
有烟!
过去看看!”
脚步声和嘈杂的人声迅逼近!
老猎人脸色一变,迅而轻巧地将石板盖回原位,又飞快地将杂物恢复原状,尽量掩盖痕迹。
然后,他深吸一口气,脸上那种锐利和紧张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属于山野老人的、略带浑浊的平静,甚至故意咳嗽了两声,慢悠悠地走到火塘边,拿起一个破旧的木碗,佯装要舀水。
地窖内,是绝对的、令人窒息的黑暗和阴冷。
空间极其狭小,林国栋和小陈只能紧紧蜷缩在一起,连转身都困难。
泥土的墙壁湿漉漉的,散着浓重的霉味和土腥气。
头顶石板缝隙透入的一丝微光,以及上面传来的任何细微声响,都成了他们感知外界的唯一渠道。
林国栋的脚踝在狭窄空间里被迫弯曲,传来一阵阵钻心的刺痛,但他死死咬住嘴唇,不敢出丝毫声音。
小陈的身体在不受控制地微微抖,冰冷的恐惧透过紧贴的身体传递过来。
两人都能清晰地听到彼此如同擂鼓般狂跳的心跳声和极力压抑的、粗重而短促的呼吸声。
“砰!
砰!
砰!”
粗暴的敲门声(更像是砸门)如同重锤,敲打在他们的心脏上。
“老家伙!
开门!
搜山!”
一个粗鲁凶狠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接着是木门被吱呀一声推开的声音,以及杂乱的脚步声涌入小屋。
“就你一个人?”
还是那个凶狠的声音。
“啊……是,是老总啊……”
老猎人苍老、略带颤抖(不知是伪装还是真实)的声音响起,带着一种山民见到官差的畏惧,“就老汉我一个,这大清早的……各位老总这是……”
“少废话!
看见两个生人没有?一个脚受伤的,一个半大小子!”
另一个声音不耐烦地打断他。
“生人?没……没看见啊……”
老猎人回答得有些迟疑,似乎在努力回忆,“这深山老林的,除了野兽,哪来的生人……老汉我昨天倒是听见后山有狼嚎,吓得没敢出门……”
“狼嚎?”
凶狠声音带着怀疑,“这屋里怎么有股药味?还有,这碗里的水还是温的!
你刚才在烧水?给谁烧的?”
显然,这些搜山的人并非蠢货,现了疑点。
地窖下的林国栋和小陈,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小陈吓得紧紧抓住了林国栋的胳膊,指甲几乎掐进他的肉里。
林国栋屏住呼吸,全身肌肉绷紧,另一只手死死按住了怀中的油布包裹,仿佛那是最后的救命稻草。
上面沉默了片刻,只听到翻动东西的窸窣声。
老猎人似乎在辩解:“药味?哦,是老汉我前两日采了点草药,熬了喝,老寒腿……这水,是……是早起烧了喝的,山里湿气重,喝点热的暖和……”
“搜!
仔细搜!
看看有没有地窖或者夹层!”
凶狠声音显然不信。
脚步声在头顶来回走动,杂物被踢开、翻动的声音不断传来,每一次声响都让地窖下的两人心脏骤停。
林国栋甚至能感觉到有脚步就在他们头顶的石板上停顿、踩踏!
他闭上眼睛,几乎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