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直接去华格臬路杜公馆见杜月笙。见到他,把信交给他,他看在我的面子上,应该会给你行个方便。”
杨子祥的神色变得严肃起来,他看着王汉彰,语重心长地叮嘱道:“杜月笙此人,江湖上评价是‘重情义、讲规矩、能兜底’,是个角色。虽然他名义上只是青帮‘悟’字辈,比‘通’字辈的黄金荣和张啸林还低一辈,但明眼人都知道,如今上海滩三大亨,虽然表面上三位一体,没有明说谁为首,可江湖上的朋友心里都清楚,无论是势力、手段还是影响力,现在都已经是以他杜月笙为首了!”
他叹了口气,语气愈发凝重:“汉彰,你记住。虽然你这次去是求他办事,是矮了一头。但你的一举一动,都不仅仅代表你自己,更代表着老头子的面子,代表着咱们天津这一支的门面!虽然老头子已经不在了,但咱们的门楣不能倒,面子不能丢!这件事,成了,自然是最好。可即便……即便最后事情不成,被他婉拒,你也必须不卑不亢,保持咱们的体面!绝不能低三下四,摇尾乞怜,以免让人看轻了咱们,觉得老头子的门下无人!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王汉彰双手接过那封沉甸甸的信,仿佛接过的是一份千斤重担。他肃立在杨子祥面前,挺直了腰板,脸上再无丝毫犹豫和彷徨,正色说道:“大师兄放心!您的话,汉彰每一个字都记住了!此去上海,我必定谨言慎行,绝不坠了老头子的威名和咱们的门户面子!”
听到王汉彰如此斩钉截铁的回答,杨子祥满意地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神色。“好了,事不宜迟,兵贵神速。你这就回去准备,即刻动身!争取坐上今天南下的火车,早去早回!”
